下午,老子一帮兄弟们,也确实打得不赖,为我癞痢虎长脸了。”癞痢虎用刀子把肉一块块剜到那孩子碗里,“尤其是这卢清小子。哎,鹰弟,大疤刘,你们是不知道,那隘内右岸的小路,那它娘的哪叫路,通到半隘,剩下的就他姥姥的全是断崖峭壁了。可就这样,这卢清小子,徒手照样爬过去,嘿嘿,这还只是一人一枪......”
那卢清约摸十二三岁,面目跟那女匪很像。这时,只见他又伸出手去,要抢癞痢虎手上的刀,显然想要自己动手。
癞痢虎拿刀的手一缩,嚷道:“别动,今天你是头功,给老子老实待着。”说着转向众人,嘿嘿笑道,“各位兄弟,这小子只一人一枪,硬是堵住了这么大个马帮......这娘的有几人能做到?大家说,这是不是首功?”
头领们纷纷应和,连连称是,不少人还翘起了大拇指。癞痢虎呵呵笑了笑,大手一拍,拍得卢清坐的实实在在,不容分说地命令道:“告诉你小子,今天老子要敬你酒!老实坐着!”
卢清这下不好再动了,脸上也更腼腆了,脸上额头闪着古铜色的光,整个人像是一尊静谧的铜像。
原来堵住马帮的,居然是这半大孩子,独自一人一枪?
谢宇钲、李慕英、大疤刘三人,无不倒抽了一口冷气。
豹子远远瞥了皮肤黝黑的卢清一眼,没有吭气。
斜对面的李慕英,看着这个十二三岁的精瘦少年,叹了一口气,感概地说:“虎哥麾下藏龙卧虎,小弟输得心服口服。”
谢宇钲听了,心下骇然之余,也不由佩服不已,真是有志不在年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