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牛牯吗?”一个老把式刚端了酒凑近嘴边,听了这话,霍地皱起眉头。这是个中年汉子,不知是因为怒意,还是喝酒喝得,只见他饱经风霜的脸膛,已经红得跟关公爷差不多了。他见两人凑近前来,虽然满脸不情愿,但还是挪了挪,让出了个位置。
“哎,老黎,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这趟货不好走。人人都憋着一肚子气.....昨儿一个下午,就连死了两个人,说理都没地去……”另一个人抿了一小口酒,啪的将碗放在石桌,吧咂下嘴,摆了下手,
“好在老刘和李东家仗义,除了工钱,老刘说还给他们家里带二十块大洋,算是抚恤。李东家又另外给二十块……能摊上这样的大小东家,已经算运气了。唉……其他一般小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省得给东家们添麻烦。”这人说着,抄起筷子,在菜盆里拨拉着,“好好走完这趟货,老子就谢天谢地,烧香拜神还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