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枪挥动,匣子枪频频射出怒火,打得他们藏身之处石屑横飞。她再也顾不得精准度了,她要尽可能压制独眼龙老八他们只有这样,才能多接应一些兄弟逃回去。
哒哒哒,哒哒哒哒......
这时候,沉寂片刻的两挺机枪,终于重新吼叫起来,一排排子弹扫过,无遮无拦的土匪们又像被割的麦子一样,一排排倒下。
东一堆、西一堆早已冷却的篝火残烬,被啾鸣的子弹掀得纷纷扬扬,在盆地的草地上空弥散开来,形成一片片灰黑色的烟幕。
十六妹的心在滴血。好几个熟识的兄弟倒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向她伸长手臂,张大了嘴,叫喊着。
打掉那机枪!
十六妹回过神来,转头往身后望去。只见那个笨手笨脚的洋学生,仍煞有介事地瞄准着,但就是不开火。
刚才,机枪暂停时,谢宇钲本有机会逃进树林的,但他像着了魔似的,只顾着研究手里的这支g98,完全没有察觉到这稍纵即逝的机会。牛二来到身边,喊叫着什么,他也顾不上看上一眼,只是一再地检查枪支。
末了,谢宇钲终于发现,刚才射击时这支G98的表尺的位置在100米位置上。
刚才完全疏忽了。
他连忙将游标调节到200米的位置上,重新上膛,再次瞄准。
这时的视界里,人影纷乱,烟灰漫天,枪焰与子弹齐发,鲜血与硝烟相映,惨叫与枪声共鸣。
啾啾啾,此时,好几发子弹落在谢宇钲前面不远处,溅起一蓬蓬尘土。
但是,这时候着了魔的谢宇钲完全感觉不到了。
他右肩膀轻轻抵住枪托,顶平顶实在,嗯,调整呼吸,别慌,准星慢慢挪动,扳机缓慢下压。任周围风狂雨骤,我自岿然不动。
我是菜鸟我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