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西洋自鸣钟,收起惊堂木和折扇,正准备离去。此时见众人的反应,他连忙陪笑道:
“哎呀,各位爷台,不是在下不肯多说一会。实在是茶楼安排,早有定数。上午说书,下午听戏。眼下时辰已到,在下不敢多作逗留。要占了戏班时间,定得招那朱老板埋怨。明日在下早些来,一定多说一会。见谅,见谅。”
见状,满堂嘘声大起:
“这不才刚到晌午嘛,急什么。”
“怕什么,想他姓朱的,也不过是武生出身,哪比得先生你博古通今,帝王将相,佳人才子,信手拈来。怕他做什么。”
“就是。他姓朱的再不识相,这满堂客人,还保不了你一个平安。”
“就我们保不了,那戏班子里的那个娇滴滴的刀马旦儿,难道还保不住你?朱老板能不卖她面子?”
“喂,楼梯口那几桌的爷们,可看住了。别让这家伙跑喽。”
楼梯口几桌客人齐声大笑:
“这收了赏钱,马上就跑,当我们哥几个是摆设呢不是?赶紧地,再说上一段,那才能放你。”
“就是。别磨叽。”
“好,好好好。就依各位爷台的。”
说书人无奈,只好抄起惊堂木,啪的一声,猛拍在桌面。一时间,满座皆惊,全都看向大堂中间。
只见他微微一笑,问道:“各位爷台,咱们就说说纠云寨,说说那大名鼎鼎的俏飞燕,大家说,好不好?”
话音刚落,茶楼里响起哄天价的叫好声,惹得对面茶楼上临窗的客人们,都纷纷扭头瞧来。
柜台后站着的是茶楼老板娘,她见这阵势,心下一阵窃喜,心道:看来这薪水没白给,还有点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