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宇钲没有搭理牛二,依旧沉浸在深度思考里。牛二仍自顾自地说着:
“谢先生,你们读书人,不是有个什么死于泰山,葬于鸟毛的说法么。现在,这也不是泰山,你怎么能死呢。再说了,这也没有能盖得住你的那么多鸟毛呀。“
牛二仍自顾自地叨咕着,对谢宇钲的称呼变得混乱起来:一会儿谢兄弟,一会儿谢先生,一会儿于哥。内容也开始杂乱无章,逻辑上进入了混沌状态。
谢宇钲感觉牛二快接近第二个阶段了:随着行刑时间的逼近,很多犯人会企图再次进行自救。其表现是,他们会像溺水者一样,哪怕再细小的东西,只要能与他们搭上关系,都会被他们当成活命的稻草一样,紧紧抓在手里。
进入了这个阶段,也就濒临崩溃不远了,再往前一步,就是彻底的疯狂。
所以,现在他很能理解牛二的状态,他支持不了多久了。
谢宇钲继续躺在板凳上苦思冥想。他想起了大疤刘的马帮,据那三哥打探的消息,他们已经越过汤湖圩,进入北边的群山,靖卫团紧追不舍,他们能摆脱靖卫团的追击么?
他又想起了那些活跃在这个时代的能人志士们,他们中很多人,都历经了无数劫难,都历经了九死一生,他们是怎样化险为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