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了。不过,我想赌一把。赌他们还、还没招出来”
“你想怎么做,三哥?”谢宇钲眼前,陡然浮现出骆三那挣扎不已的身影。
当时,骆三一语双关地告诫,让树上的自己马上逃跑,千万不可回到他家里去。
火光中的骆三,在说这些话时,那瘦小的身形,正被那些家丁当成沙包,遭受拳打脚踢。
“也、也没很详细的想法,不过,昨天从盆珠脑回来的路上,谢先生那个抵近侦察的说法,非常对我的胃口现在,我们好歹也有四个人。”
“要依我说,留一个在这岭嘴上接应,也就够了。另三个人摸到村西去,到骆府附近看看情形,再作打算。反正,村里的狗都死得差不多了,情形不对,我们随时都撤得出来。”三哥的语气平淡,但目光却炯炯有神,直盯着那个探马的面庞。
“这、这也好。只、只是,我们就三个人呐,三哥,是不是少了点?”
那个探马虽没回避三哥的目光,但却期期艾艾、犹犹豫豫地反问道。
他当然一下子就明白了三哥的意思。
三哥这个计划里,留下在这岭嘴上接应大队的,自然是指身边这个洋学生喽。
至于自己,毫无疑问理所当然地要跟三哥和卢清这两个遭凶鬼一起,重新下到村子里去,去进行那所谓的抵近侦察。
姥姥的祖宗咧,抵近侦察?什么狗屁东西?
山下的村子里,村西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村子中间和村东都黯幽幽的,也不知潜藏着多少危险。
谢宇钲也再次被三哥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看不出来哈,纠云寨探马队,一群破衣烂衫的叫花子,竟然玩得这么魔性,可真够疯狂的!咋不上天呢?
就在这时候,岭外的盘陀山道下,蓦地遥遥响起凄苦的枭啼:
桀咕咕!
桀咕咕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