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一局不能算数,必须再打过。
打之前俏飞燕重新厘定了新的规则,以男女有别为由,规定她几乎可以袭击他全身部位,但她自己某些部位必须避免于被袭击最最重要的是,她要确定自己不是在跟狗打架,因为只有狗,才会咬人。
但谢宇钲弱弱的表示,只要能赢,就是当一回狗,也没多大关系。
俏飞燕彻底无语了,最后只好规定,不管是人还是狗,公平决斗,绝不能咬耳朵,哦,不,不是不能咬耳朵,而是不能咬人。
转了一圈,事情又回到了原地。
“既然你一定要管这闲事,那今天姑奶奶就只有好好讨教讨教跪下唱征服是吧?好,等一会儿,鱼儿你就唱唱。至于下跪,那就不必了。毕竟,男儿膝下有黄金。”天上的月牙愈发西斜,俏飞燕知道不能再等了,刚才,两人之间迹近打情骂俏式的打斗,已经让围观的山寨人马心生不满。
现在,事情已无所谓公平,无所谓正义。
如果她不能尽快平息事端,只要她一转身,谢宇钲身后的这对姐弟,立刻就会被人撕成碎片。不但如此,她一不留神,连谢宇钲本人,都有可能遭人黑手。
公平正义,有时候不仅仅体现在明面上,更藏在一些看不见的角落里。
比如,人心深处。
那才是各人坚持的公平和正义,未必人尽相同,但却更顽固。
这个傻鱼儿,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人力有时穷,你救得过来么?还是手上见真章吧,看姐怎么收拾你。
“好,你要战,那便战。既然,你打算坚持到底,那么,”谢宇钲也再次拉开架式,毫无惧色,“也就别怪大爷将你打得痛哭流涕!”
刚才一番交手,让谢宇钲明白,自己跟她的实力实在相差太大,大到了拍马难追的地步。无论是技巧、耐力,经验,甚至连力量,她都对自己有碾压之势。
但他不能退让。
只要他一软弱妥协,身后的姐弟俩就会完蛋。
刚才的打斗过后,他换位思考了一下,他终于察觉到了她的顾忌。
但退让是不可能退让的。他决定给大家找一个共同的台阶下。
“好,痛哭流涕是吧?你要喜欢姐便成全你。”俏飞燕好整以暇地笑了。
俏飞燕已基本摸清了谢宇钲的优势:力气不反应还行,是个好苗子。
但是,他的动作实在太笨,而且毫无章法嗯,底子是不错,如果经过一番调教,有成为高手的可能。
至于现在么她有信心三招之内放倒他。
男儿膝下有黄金?
这话是不假。
但在俏飞燕看来,这更多的是一种面子性的说辞若没旁人在场,她不介意多让他吃点苦头。
跪下唱征服?说得真好啊,光想到这画面,就很有爽感。
“俏掌盘,俏掌盘!”就在这时,疤狸子从屋坪上奔来,隔得老远就大声嚷嚷。
俏飞燕正准备快刀斩乱麻,彻底打得谢宇钲没话说,此时被人贸然打断,心下不快,柳眉蹙起,转头叱道:“嚷什么呀?慌里慌张的?”
“玉、玉掌盘和”疤狸子枪法不错,平常为人也机灵,此时来到近前,见俏飞燕脸色不善,正要将玉面鼠和九哥抬出来解释,却见侧面房舍的门扇后面,倏地一阵子人影乱晃,那白里泛黄的花窗户纸突然嗤的一声,破裂开来。
不待疤狸子看清怎么回事,三个圆滚滚的铁菠萝,就从房内掷出,叭的一声,跌落地面,骨碌碌滚动。
一个滚到看热闹的人群中间,一个滚到草垛边那姐弟面前,还有一个,则直接滚到对峙的谢宇钲和俏飞燕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