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存的意识里,他终于感觉马蹄退了开去。更庆幸的是,不多时,残存的意识告诉他,要想活命,还得继续爬!
他立即付诸于行动。
血肉模糊的手掌交替前伸,拖动他那被切断了中枢神经的躯体,努力地向来时的路爬去。
他不晓得的是,他的腰背上已经被人放上了一块盔形的石头,好像一个龟壳似的。
这样的形象,令他这血色的爬行,蒙上了一层诙谐的意味。
爬行是唯一的。
…
带着几个亲信过了河的阎管事,是同行来的人中,最先发现事情不妙的。
他刚跳下竹筏,上了滩头,身后就传来了绵密的枪声。
回头一看,乐万通的人马在枪焰下纷纷仆倒,横七竖。
但是,很显然他们中枪的部位都不是要害,只见他们马上就一边辗转,一边发出惨绝人寰的嚎叫。
河滩上一时间黄沙滚滚。
押着一行青壮走远了的护矿队,马上就成了第二目标。
轻骑突进,河滩上沙尘腾腾。
没有枪声。
没有交火。
轻骑压上来,胆子最大的那个小队长刚举起枪,面颊上就中了一枚飞刀。
然后,飞骑掠过,一柄牛尾刀,划过了他的脖颈,旋飞了一抹猩红,在阳光下鲜艳绚丽。
也许,是这样的情景太美太惊艳,整支护矿队立马就崩溃了,像无人约束的羊儿,跑满了整个河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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