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笑:“行了,也不逗你们喽。”
他牵过马,向两人示意:“走,找老九十六商量一下,该怎么应对为好。”
两人默默无语,跟着走了一阵子,三哥偏头看向谢宇钲:“谢先生,你说这个新情况,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变数,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呢?”
“嗯,情况不容乐观呀,三哥。光一个靖卫团,就够让人头疼了,现在,这国府居然又派了个特派员,有了这个太上皇,就等于给那骆屠户上了道紧箍咒。”
谢宇钲沉吟着,字斟句酌,
“唔,长远的先不说。现下对我们影响最大的,就是这换人质,我们原先本打算拿人质,直接要挟骆屠户放人的。现下看来,只怕得进行得更加隐秘才行,还必须得尽快最好,最好能避过那特派员,不然的话,事情的变数,那可就太大了。”
听了这话,三哥和俏飞燕两人的心陡然一沉,两人对视一眼,目光又纷纷投在谢宇钲身上。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三哥不由得困惑地皱起了眉头,就见这家伙一袭长衫,倒也算是个好卖相。只是,此时他两只手竟然别扭地护在腰间,丝毫也不敢松懈。
这模样儿,倒极像那走江湖的在街头卖艺:头顶着十来条板凳,嘴衔铜锣盘,两肩放着满满两碗清水,为了多得两个赏钱,不得不目不交睫、两手叉腰,极力维持住平衡,迈开双腿,走向在场的观众们,一一收取赏钱。
与此同时,俏飞燕却满脸肉疼,心不甘情不愿地样儿,连走路的速度都放慢下来。
三哥惊奇地停下,看向她,半晌讷讷地道:“十六妹,你又欺负人了?”
俏飞燕乜了三哥一眼,没好气地嘟囔道:“三哥,你走南闯北的,还有没点眼力劲了,妹妹的东西都让人家讹去了,你还帮着外人说话。”
“什么东西?”
“枪哪,马牌撸子,花口撸子。刚才你进村那会儿,我俩打赌,猜你回来的人数说要是双数,就算他赢,要是单数,就算我输”
“哎呀,你上当了。”
“可不是么,我见你回来得匆忙,料想一定有新情况,不是心里担心么,才、才”
俏飞燕无地自容地嗫嚅着。
“我看你是故意的罢,十六妹?其实,留人不消这样的。我有个大招,包打天下的,要不要?”三哥见谢宇钲走到前面去了,放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谁要留他什么大招?”
“那花口撸子还有么?没有的话,马牌也行。”
“”
谢宇钲正奇怪后面两人怎么没跟上来,却见瘦骨嶙峋的牛二从村巷里转出。
不由分说,迎上前来兜住谢宇钲,正要说话,却见后面俏飞燕追打着三哥跑过来,马上便住了口,闪在旁边,让他们俩人过去。
不一会儿,他们终于跑远,牛二把谢宇钲往巷子里带了带,挤眉弄眼:“谢先生,谢先生,东西拿到了,拿到了。”
“拿到了?这么快?”谢宇钲打量了一下牛二,见了笑得贱兮兮地,连嘴都合不拢,便一瞪眼,“还能不能有点出息。说罢,拿了多少?”
“大洋一千,金条二十根。”
“阔以挖,牛二哥。看不出来哈,还有两下子。”
“不过,大洋现在只剩下九百五十块了。”
“为什么呀?”
“我们去的时候,那、那林阿翠屋里,还有个男人,那林阿翠有身孕了,怀的就是这个男人的种。我我没忍住,给他们留了五十块。”
“没事儿,你做的很对,牛二哥。现在钱在哪儿?”
“在前面保甲队家里,鸡哥正在用两块大洋,要向保甲队买骡子呢,拿来驮东西。”
“哟,会办事哈,你俩个。牛二哥,你说怎么分好呀?”
我跟鸡哥商量过了,你拿三成,剩下的我们四个人分。
这多麻烦呀,我只要四百五十块大洋,五根金银就好了。
“这你可不能呀,谢先生。”
“废什么话呀,你就说行不行罢?反正,山寨分赃,我值百抽五,说实话,也看不大上你弄来的这点东西。要不我就把这事跟那俏掌盘说上一说?”
“”
:感谢飞璃沫雨、带雨梨花月票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