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欢迎自己去南京?心里莫名变得酸溜溜的,见他尬笑,转念一想,也许,他是在发愁……这带着自己一干人,怕跟家里不好交代罢?这么一想,她忽地便又乐上了。
好容易止了笑,她忽然心痛地颦眉道:“鱼儿,你们南京来的,出手可真大方,给大家做了那么多衣服,还有那个……那个什么旗袍,布料那么少,价钱却那么贵——这赣州城里的生意人,太也不实诚了。”
“不会呀。我觉得很公道。”谢宇钲见她满脸肉疼的样子,不由得好笑,“那旗袍,我还担心一般裁缝做不了呢,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忽地他想起什么似的,追问道,“哦,对了,你试了吗?合不合身?”
“除了那件旗袍,其他的我都试了,还挺合身的。”
“为什么不试试旗袍?明天就要回山了,快试。现在就去试!”
一刻钟后,房门被无声推开,俏飞燕窝在门口处,不肯进来。
“喂,快进来,扭扭捏捏做什么呀?真是的。这房间里又没有旁人,快进来!”顿了顿,谢宇钲玩心大起,加重语气吓唬道,“再不进来,老子可要动手拉了,三更半夜的,看你好意思不?”
“别,别那么大声,卢婷睡了。”俏飞燕顺从地迈了进来,转身将房门合上,然后转身款款地走了过来。
这是一套夏天穿的短袖旗袍,无论是款式还是布料,都非常地清凉。旗袍上缀着几株叶子田田的莲,有开的正盛的,有含苞欲放的,还有的好像在沉睡……这些莲们,大多参差在腰膝之间,只有其中一朵站得较高,像俏飞燕的身形一样亭亭玉玉,那将放未放的茁壮花瓣儿,温婉而傲然地挺立着,楚楚动人。
谢宇钲看得呆了。
俏飞燕见他一下子目光灼灼,好像两团燃烧的火,她的身体迅速变得不自然起来,想要转身逃走,但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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