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努力地摘下眼镜,“我们在这里的组织出了内奸,几个交通站都被破坏了,三天前我们刚刚转移到这条巷子。想不到还是让那帮狗腿子找上门来了。”李慕英在眼镜上呵了一口气,然后拎起长衫一角,轻轻擦拭着。
“你,你受伤了?李先生。”谢宇钲见他整个人摇摇欲坠,便关切地问。
“一点小伤,不,不碍事。”李慕英脸色苍白,看得出来,他应该是腿脚受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潜进这院落里来,并在大枇杷树上藏了许久,这时候已是在勉力撑着。
“止血了没有?这货物马上就捆好了我们还是屋里坐吧,李先生。顺便包扎一下伤口。”谢宇钲飞快地将货物捆扎好,然后带着他来到堂屋,与众人见了,请他在板凳上坐下,举灯查看一下,见他腿肚子上中了一枪,入肉颇深。
朱得水对李慕英大感兴趣,只见挪着轮椅,来到跟前给李慕英看伤,只看了一会儿,他就大惊失色,他表示子弹射入太深,必须尽快将子弹取出来,不然,就算这条腿不废掉,也会因失血过多而亡。
说着,他便让谢宇钲打盆热水来,谢宇钲见了哪敢怠慢,连忙让俏飞燕打了盆热水来。
只见朱得水让李慕英咬了毛巾在嘴里,自己取了一柄小刀,在火上烤了一会儿,又取出马队新买的酒精擦拭过了,替他将子弹挖出,用酒精洗过,然后敷上消炎药,裹上纱布。
在手术期间,俏飞燕迫不及待地向李慕英打听起了癞痢虎的伤势,李慕英一五一十地作了回答。
原来,瘌痢虎是胸口中了一发汉阳造的子弹,但好在没伤到心肺,回到山里,简单手术后,取出弹头后,便已无大碍。至于其他跟着红字头撤退的兄弟们,倒也有七八个重伤难治的,其余大多数都救转过来了。
闲聊中,李慕英又问起了俏飞燕等人,在盆珠脑是如何摆脱骆屠户的靖卫团的,俏飞燕等人介绍了谢宇钲和卢清各打掉一挺机枪光辉战绩,李慕英惊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