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后来,整个人都眉飞色舞起来,“周营长,你倒说说,这到底哪个水平高?”
周营长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哈的一笑,道:“行咧!你说服我了。这次行动,我们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暂时听命于你们谢指挥,行了吧?”
三哥得意地扬了扬眉,伸手过去,揽了揽周营长:“周营长,你也是条光明磊落的好汉子,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三哥说着,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你放心,周营长。虽然敌强我弱,但只要把人马交给谢指挥,他就能给你打出花来!你就瞧好了吧。”
“嗯嗯,好,好。那我老周就等着瞧好的了。”周营长一边大踏步往前走,一边敷衍着三哥,忽地揽过三哥,也压低了声音,“三哥,咱们山寨里头,真的还藏有不少枪支弹药?”
岂料三哥没理他这一茬,反而大声嚷起来:“大家伙听好啦,周营长同意了,这一次行动归我们谢指挥指挥!”他一边嚷,一边到处打量找人,“谢指挥呢?”
“谢指挥早带人走前头去了,”有人回答说,三哥听出这是山寨里的一个弟兄,只听他言语里满是自豪,“谢指挥说,他对靖卫团熟,这一次行动,他来指挥!”
“……”
“……”
正行之间,前头一骑飞驰回来,拂晓前的晨风有些儿凉意,马儿蹄音急促,鬃尾飞扬,马骑士身手矫健,周营长一眼便认出,这是纠云寨的人,一时间心里有些惊讶,也有些佩服。
飞骑转眼间来到近前,来到两人面前,从马跳下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来,令人称奇的是,这孩子面目俊秀神情剽悍,肩背两叉背着两支长枪,周营长认出其中一支是花机关,另一支他叫不出名字,似乎是支马枪。就见他拱手抱拳:“长官,三哥,我们探马队发现了新情况,谢指挥请你们立即过去,商量敌情!”
商量敌情?周营长点点头,回头看看跟在身后的二百余人,不禁无语苦笑。
旁边三哥却伸手扯住这个孩子:“卢清,到底什么情况?”
“谢指挥没说,三哥,我先回去,你和这位红长官快些来!”这叫卢清的的孩子,年龄不大,行事却极为干脆,只见他拱手说完,掖了掖腰间,整理一下衣服,然后一转身,翻身马,两腿一夹马腹,飞驰而去。
也就到了这时,周营长才会过意来,这叫卢清的孩子,腰间竟然也别着一支手枪。他突然想起,前天下午,那支直接杀进包围圈的绿林武装,当时那火力也迅猛得让人吃惊……想到这儿,他心里差点儿笑出花来:哈,这纠云寨确是富得流油哈,光一个半大孩子,背背了两支好枪不算,腰间还别着一支防身用的手枪……看来,部队的补充,这一回有着落了。
三哥哈哈大笑,信誓旦旦地说,说这谢指挥肯定又发现战机了。“走,我们快些过去!”
周营长半信半疑,招呼几个连排长,匆匆跟。
一行人小跑着,越过两道长坡,见到了正在路边一株大树的谢宇钲。
他正在用树枝儿在地画图。
七八名荷枪实弹的牵马骑士,正站在他身后,围成一个半圆。周营长已经知道,这支小小的队伍,就是这个谢指挥的探马队,同时兼作卫队。
探马队抓了一个俘虏,探来的情报,非常有价值!
原来,昨晚红字头突围后,那特派员闻讯勃然大怒,立即带卫队前来,要捉拿撤围的两位团总。
两位团总心下惶恐,不免杯弓蛇影自相惊扰,不等这特派员来到,居然立即就带人撒丫子跑了。
那炎攸团防局本来跟骆绍瑜一起合围断后小队的,这会儿因为不明真相,正人心惶惶不知所措呢。
骆绍瑜则对包围在河边高地的断后小队,展开了疯狂的进攻!
炎倏团防局便向特派员进言,说这河边高地区区数十个敌人,不足为患。需要注意防备的是西面,为了堵逃截漏,也为了防备那逃出重围的红字头杀一个回马枪,炎攸团防局愿意担此重担,向西前出数里,建立阵地。
特派员同意了,并派出谭楚为观察员,带了一个观察小组,和团总一起,率军进驻西边一个险峻的小山村。
现在,探马队已经探听明白,这个团只留了两个连值班警戒,其余的人马全都闯进了百姓家里,呼呼大睡起来。
谢宇钲决定,拿这个炎攸团防局开刀。
情况通报完毕,谢宇钲请求三哥出马,捡选一支精干的小分队,预先潜入村庄,接近炎攸团防局的指挥部,一俟战斗打响,就混水摸鱼。
周营长打心眼里赞成这个作战计划。
所以,他同意了。
随行的几个连排长也同意了。
队伍迅速展开。
当儿,天的月儿愈加黯淡,天地之间变得更加晦暗。
山川河流,旷野村庄,也都愈发模糊起来。
队伍迅速展开,急行军前进,力争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发起进攻。
周营长和谢宇钲很快就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