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无辜地望着谢宇钲。
“我一路上仔细找来,所以走得慢些!”谢宇钲一望便知,他们的搜寻一无所获,目光看向九哥,关切地道:“九哥,你的咳嗽更厉害了,不碍事罢?”
“啊,不碍事,不碍事咳,咳咳”
九哥疲惫地笑了笑,瞥了一眼旁边的卢清,然后拄杖迎上前来,揽住谢宇钲,回走几步,小声道,
“咳咳只、只是谢指挥我们一路找来,都、都没见到十六妹,这、这可怎么办呀?”
他向几步外的卢清努了努嘴,
“清、清儿身上的枪、枪伤,已、已化脓了,再拖下去,只怕只怕咳,咳咳”
“唔,我晓得啦!”谢宇钲扫了卢清一眼,只见卢清此时居然别过头去,看也不看他,显然是怪他姗姗来迟。
旁边的牛二鸡窝迎上前来,见谢宇钲点头示意,尴尬地笑了:“特派员!”“谢、谢指挥!”
“大家辛苦喽!”谢宇钲牵过驴子,驴背上捆绑着几个水竹筒和几个布口袋,牛二和鸡窝见状,连上来帮忙,谢宇钲解下一个布口袋,从里面取出几个饼子,先递了一个给身边的卢婷,然后又递了两三个给九哥。
九哥自己上来,拎过一个水竹筒,转身一瘸一拐地走到卢清身边,扯着他找了平整些的石盘坐了。“先吃点儿东西罢,”
众人就着竹筒里的凉水,对着饼子啃了起来。
谢宇钲抬头看看天色,太阳已落到西边远山的顶上,一串串光晕儿非常柔和,抚摸着远近的大地村庄,视野里整个一幅宁静悠远的田园牧歌图画。
波光粼粼的河道从众人身前静谧地流过,弯弯曲曲地流进这优美的图画里去,一望无垠的田野里,秧苗正在拔节,愈发地郁郁葱葱。
谢宇钲的目光落在前面,那里有一个小小的集市。
等大家吃过点心,他提议道:
“天色已晚,我们就到前面圩镇里,找家客店早点儿住下,也好商量商量下一步的行程。”
牛二和鸡窝大声表示同意,九哥也犹豫了一下,也赞同了,卢婷丫头看看众人,又看了看稍远处的卢清,嘟囔道:“我、我想洗个热水澡,谢、谢大哥。”
原来,一行人寻人心切,起初几天,在路上但凡听到一点儿线索,都不惜重金相求,身上带的一点银钱很快用尽。
进入湘境后,大家都几乎靠乞讨一路行来。
晚上住的不是破庙,就是桥洞之类的地方。夜冷风凉,蚊叮虫咬,卢婷这丫头早已苦不堪言。
卢清身上的枪伤,正在肩胛侧下,在观音宫里时,九哥本已给他将弹头取出,并敷上了药,做了简单包扎。只是,这一段时间沿河急走,日晒雨淋的,又防护不当,创口处早已迸裂,并已经开始化脓。
众人担心之极,本想就近找个医院看看。谁知卢清极其执拗,坚决拒绝众人的好意,誓要先找到姐姐,才会再行医治。这一拖就拖成眼前的模样。
谢宇钲当然知道,俏飞燕如果还活着,也不可能会随水飘出这么远。除非她嗯,可以肯定的是,无论俏飞燕是死是活,都不能放任眼前的这群人,继续这样找下去。
但卢清却似乎已陷入疯狂的执念,要强拽着众人继续沿河搜寻。
谢宇钲决定慢慢开导他,早日将他送去医院救治。
此刻,听了卢婷的话,不由叹了一口气,伸手抚着她的脑袋,答道:
“没问题。婷丫头,不但要洗澡,我们还要换上干净的衣服。走,我们边吃边走,快些到前面的圩镇上去。你们辛苦了,谢大哥也没闲着。这阵子一边大山里寻找你姐姐,一边也做了好多事,我、我一个人不但干掉了骆老头,还送那些东洋鬼子,都回了老家!”
“啊?那个凶巴巴的骆老爷么?他可是有好多兵,你、你怎么打死他的?”卢婷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嘴沿的饼屑扑簌簌往下掉。
“你猜猜?”
“我、我猜不出来你、你该不是跑到县城他家里,当面给了他一枪吧?他家那么多人枪,你怎么做到的?”
“傻丫头,你不是说他兵多么?我就装扮成他的兵呀!”
“谢大哥,你真的好聪明,这么好的办法都想得出来!那他家的那个大小姐呢?听姐姐说,那个大小姐好像、好像”
卢婷说到这儿,停下话头,扯着谢宇钲往前走了几步,左右看了看,又道:
“我听姐姐说,那个骆小姐好像喜欢你!是不是,谢大哥?”
“没、没有的事。你姐姐误会了。我怎么会喜欢她呢?她家里全都是坏人。”
“对呀,当时我也是这样跟姐姐说的。我说谢大哥肯定不会喜欢那骆小姐的,一个坏人的女儿,肯定也是个坏人。谢大哥怎么会喜欢一个坏人呢?”
“你真聪明,婷丫头。”
“可姐姐说,你也不会喜欢一个不识的女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