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生竟然抱着娟子,拖着锒铛作响的铁链子,准备投江。
等牛二等人发现,定生已快下水中了,众人大声呼喊,却怎么也叫不回他。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两江交汇的波涛,吞没了那对苦命鸳鸯。说来也怪,谢宇钲一声令下,马上就有几个会水的后生,结伴跳下水去,但却始终没有发现两人的踪影。当地的人迷信,纷纷都说,那定生和那娟子嫌尘世上太多苦难,双双化为鲤鱼,顺江游走了。
谢宇钲有些神思恍惚,旁边的卢婷扯了扯他的衣衫,轻声问道:
“谢大哥,你说九哥他们,要多久才能找到姐姐多久才能才能一起来南京找、找我们?”
谢宇钲低头看了小姑娘一眼,见她仰面望来,一对乌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两岸高岭上的鹧鸪一声接着一声,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这时排头已经到了两水交汇之处,声势迅即浩大起来,两条大江咆哮撕咬着,迅猛地冲撞在一起,相互纠缠着,汹涌澎湃地奔向前方。
排子客们也不晓是哪个起的头,几个人突然一扯嗓子,吼了起来:
哎呀嘞
山南山北鹧鸪多,行不得也阿哥哥!
阿哥有情河抟石,妹心如磐石烂河!
一群放排的汉子不懂什么音律,嗓音也沙哑粗砺,但胜在音量颇大、气脉绵长,歌声在两岸青山之间隐隐回荡,宛如绕梁余音。
明媚的阳光下,只见乱石穿空,峡风啸岸,卷起一堆堆惊涛骇浪,雪花烂银一般,勾连着巍巍长岭和蓝天白云。
没证据的事,谢宇钲也不好逼得太过。没证据的事,谢宇钲也不好逼得太过。没证据的事,谢宇钲也不好逼得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