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拿出来。
那管账的还道蔡金花要看账,毫无顾忌地,便把这两年的帐摊在了面前,可当他看到翻账的,竟然是苏荻,就开始暗暗叫苦了:“苏荻……这是蔡家的帐,你还是不要看吧!”
苏荻不答话,指了指蔡金花后,便开始低头翻找。
那帐房偏过头去,想看蔡金花,却见蔡金花一双虎目,正正地盯着自己,只能是不去拦阻,任苏荻把政和七年,政和八年以及今年的账目都翻了出来。
之间苏荻每翻过几页,就把上面卖盐后买粮的账目,都从账本中挑了出来,再一条一条地列在单独的一张纸上:
……
六月初一,卖盐三百八十石,得钱四十三万八千钱;
六月八日,买豆一百一十二石,值钱二十四万钱;粟六十五石,值钱一十三万钱;
九月十八,卖盐七百六十石,得前九十二万四千钱;
九月二十五日,买豆两百零七石,值钱四十一万四千钱;麦一百五十石,值钱四十五万钱
……
“苏荻!你这是作甚……你岂能抄录蔡家的账目……”那帐房见状,哪还不知道苏荻要干什么?他脸色大变,伸手就要扯苏荻手里的纸。
不待苏荻抬手,就见蔡金花一把拉住那帐房的胳膊:“蔡家的账目,某能看,他便能看!”
“是……大小姐……”那帐房如何能扭过蔡金花?只能是低着头,无可奈何地退了下去。
他退到一边后,见蔡金花和苏荻的注意力都在账上,便悄悄地退走了。
然而,那帐房却没想到,他刚一走,苏荻便将那一垛账本一收,只拿了今年的那一册和自己抄的纸,账本交给蔡金花,纸则收进自己怀里:“走,我们找苏畅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