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太客气了……”徐文龙开心地笑了起来,“徐某与和合寨攻守相伴,唇齿相依,早就连为一体,还提这些做什么……”
这徐老大,一脸温和的微笑,宛若慈祥的长辈,可苏荻哪还不知道,不提就是提!提才是不提……这徐文龙的意思,分明就是,现在还没想好,等有事找你的时候,你可别拒绝!
这个老狐狸!
不过,跟徐文龙合作,本身也是苏荻自己的需要,既然两人想到一块去了,苏荻又岂会拒绝?他连忙拱手答道:“但凡伯父有何吩咐,小侄责无旁贷!”
爽快!徐文龙哈哈地笑得更开心了: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啊!只是一番眉来眼去,一老一少,两只狐狸便已经达成了默契。
随后,苏荻让苏若虎继续领人收拾战场,而自己,则和徐文龙一起朝县城赶去。
到了县城,进了城门,一路北行,走到县衙。
到了县衙,却不走正门,徐文龙熟门熟路地来走到后面,跟守在门口的衙役打了个招呼,便从后门进了院子。
又一路穿屋过院,到了一间书房模样的屋子后,径直推门走了进去。路线只熟悉,动作之熟练,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般!
进了门之后,视线往屋内一扫,正好看到屋内之人抬眼看来……
那人原本正在看着一卷手稿,听到门响,抬头看来,见是徐文龙,只瞅了一眼,又低下头去,嘴里不耐烦地问道:“又惹什么事了?”
“大兄这次可是误会小弟了!”徐文龙一改在外面严肃的老大模样,竟然嘿嘿地舔着脸笑着靠了过去,“这次,小弟可是为了你带来了一位人才。”
“人才?”座位上的那位又抬起头来,这才又抬眼瞟了苏荻一眼,淡淡地说道,“毛头小子,二十不到吧!倒是英雄出少年啊……”
那县尉嘴里不咸不淡地说着,语气调侃,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瞧不起徐文龙和他带来的苏荻!
“少年英雄……”徐文龙早已经习惯那县尉的态度,他只当听不懂那县尉话中的轻视,反而竖起了大拇指,“苏小哥可是名副其实的少年英雄!还是大兄的这个词用得好!”
“哦?这般自信?”座上那人手下一顿,审视地朝苏荻瞅来……眼神中,满满的,都是不信,“嗯……然后呢?”
“王霸天!”见虚张声势没有效果,徐文龙改变了说法,他手指朝外一指,“大兄以为,王霸天如何?”
“哼……不过一莽夫耳!”那人依旧是不屑地答道,“况且……别看他此刻在登州有几分势力,可究其本质,只是小人得志罢了,且看他能嚣张得几时!”
“那种莽夫,自然是嚣张不了几时的!”徐文龙嘿嘿地笑道,“只是,大兄可有将他收拾掉的手段?”
“……某手头几个不堪用的厢军老兵,哪能堪大用?”那人脸色不由得变得不自然起来,“若是……哼……某也就是这事让你帮点忙,你却有半点助力?”
这话里话外的,露着一股子外强中干的味道……掖县军备弛废,从他这个县尉到下面的弓手厢军,没一个强壮的,分明拿王霸天没办法,却不愿意嘴上吃半点亏,反倒是怨起徐文龙不给力来。
“可是,偏偏就有人,能不费一兵一卒,将那目无法纪的王霸天一举拿下……”徐文龙显然是习惯了那人的说话方式,直接把他的埋怨过滤掉,继而正式地朝苏荻一指,“如此人才,算不算得了少年英雄?!”
“哦?!”座上那人手头微微一颤,心中似乎颇为受惊,却依旧不可置信地朝苏荻看来,“你?你竟然能制服王霸天?”
苏荻一直跟在徐文龙的身后,进了屋之后,座位上那人言行,自然也看在眼里,心中,各种念头,早已经翻了不知道多少遍: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当真是掖县县尉?徐文龙只说,此人是他的靠山,可他与徐文龙又有什么关系?看他的气度、神态,颇有大家风范,可对徐文龙和自己,却又是相当的随意,甚至是有几分轻视……
直到徐文龙提到王霸天被制,他才终于被打动,对苏荻,有了几分正视的味道。
既然不明对方的深浅,苏荻便不卑不亢地朝他拱手道:“王霸天犯我村寨,在下不得已,将其制服……奈何刀枪无眼,在搏斗中,伤了此人性命!”
“王霸天作恶缩短,死有余辜!”徐文龙赶忙接话道,“大兄!苏小哥为民除害,你这个当县尉的,可不能少了奖赏!”
“能除此心头大患,区区奖赏,何足挂齿!”那县尉面露笑容,正要夸赞一番,可话道嘴边,突然脸色一黯,竟然变成了一声长叹,“唉……”
“王霸天一死,大兄你不就高枕无忧了吗?怎么反倒是叹气了!”徐文龙不解地问道。
“前门驱狼,后门入虎啊……”那县尉终于不甘心地将手中的书丢在了书案上,跟徐文龙认真地讲道,“王霸天刚刚伏诛,谁曾想,梁山水匪又过来了!”
“梁山水匪?”徐文龙对这梁山水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