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样子,消息不胫而走。
太宰孙傅得知的时候,头发都要愁白了许多,虽然他算主战派,但这样直接虐杀别人的使者,也太过了一些,信王这是在作死么?
“何仆射,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孙傅也没了主意。
但相比于孙傅,何栗似乎心态好很多。“横竖都是一死,听天由命罢了!哈,信王倒是做了老夫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把这使者被信王虐杀的事情告诉金人?”孙傅忧虑道。
“纸包不住火,藏是藏不住的。”何栗笑道。
“若是如此,怕是全城百姓都不可活。”
“那可未必。”何栗摇了摇头。“张邦昌他们肯定能活下来,摇尾乞怜的狗,而百姓们,无论如何都活不下来,下官早有和汴京同生死的觉悟了。”
孙傅沉默,或是折服于何栗的大义,或是这也是他所向往的凛然。
但是,现在对于孙傅来说,这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中,还有他需要做的事情。
……
城外的金营,享受在纸醉金迷的乐趣之中。
女子的哭喊,和军士们粗鄙的言语混杂在一起喧闹不停。
酒肉,还有女人,对于长年打仗的士兵来说,都有着绝对的诱惑力。
将这样繁华的汴京摧毁带来的快感,令每一个士兵都欲罢不能。
直到。
时俊的尸首被送至了金营,一众的金将面面相觑,颇为震惊。
没错,时俊在半路上终于扛不住失血过多,凉透了。
但他的遗骨依然保留着曾经受到的侮辱。
啪的一声。
酒杯在地上炸裂。
那是完颜宗翰的狂怒,脾气火爆的他,如何看不出使者被杀意味着什么?
这是赤裸裸的对整个大金朝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