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的向晁克己行礼道,赵廉也紧随其后想晁克己行礼。
“呵呵……葛指挥使,幸会,幸会!来来来,坐,晁某敬你一杯。”晁克己斟满一杯酒递给葛辉道。
接着又与赵廉喝了一杯,赵廉之前见过晁克己,便也没什么拘谨。
晁克己是知道葛辉提前便到了,而且直接去的梁尚君处,梁家住在原来的镇衙处,宋杰花钱扩建了一番,很多地方都是用水泥修葺,与城中大部分房舍不同,看起来甚为气派,算是除郡公府外,最为引人注目的城中建筑,梁尚君对宋杰的安排也颇为满意。
葛辉入城当然逃不过管军事的晁克己的耳目,不过对于婚事,晁克己几乎处处过问,也没有空去问个究竟,现在见葛辉与宋杰已经相见,看样子还颇为融洽,晁克己便知道之前梁尚君的劝降信多半已经起了作用,于是便主动敬酒。
诸人坐下不久,晁克己便命人把这间厢房清理了一番,并派了守卫在外守候,他们要在此先谈谈起交接淄川城之事,赵廉见状便起身告辞离开,诸人也未阻拦,毕竟赵廉留下来有些尴尬,宋杰嘱咐赵廉先留在城中,先去找他认识的宋家人,自会有人安排他的吃住之事。
赵廉应是后便出了门去,接下来诸人才进入正题。
葛辉提出来,让宋家军尽快接管淄川城,把淄州汉军编入宋家军,接着便是武力逼迫各县,并接管全州的县城,然后再直接出兵攻下四座猛安军寨,进而控制整个淄州。
宋杰、晁克己和梁尚君对尽快接管淄川城没有异议,但晁克己却不同意全员收编淄州汉军。
对于政事,晁克己十分有默契的不去过问,虽然宋氏集团内部还没有任命所谓的官员,但梁尚君管民政,晁克己管军事,宋冒贵管宋家工坊生产,谭木匠管技术和工匠,已成定制,四人都不会轻易过问其他事情,除非宋杰问起。
晁克己认为军队最重要的就是忠心,无论战斗力高低,没有忠心的军队是不可靠的,这点宋冒贵也是有同样的思想,邹家兄弟的教训还历历在目,上次徒单贞来袭,其所制火枪差点让宋家军付出惨重代价。
“葛指挥使,汉军必须重新筛选,不合格的人便发给土地银钱,或是让他们进入工坊,宋家军是我们颜神城宋家的立身根本,不可有一丝马虎。”
“我老晁是直性子,葛指挥使,你莫要有所顾虑,这不是要夺你兵权,做甚鸟尽弓藏之事,这么说罢,兵贵精而不贵多之理,你我都是行伍出身也是极为清楚,若我宋家五千军士,与你一万淄州汉军比,谁战力强一些?便是没有火枪在手,我想我宋家军可能也略胜一筹吧。”晁克己说道。
葛辉苦笑一下,没有回话,晁克己又接着道:“兵一多,事农,事工之人便少了许多,梁公最是清楚,光是战兵,没人种地也不行,宋家又有不同,还有许多在工坊之人,宋家有今日他们可是立下汗马功劳,士兵们手里的火枪和刀盾皆是他们所产,每月的俸银可不比兵士少。”
梁尚君也似有似无的点点头道:“晁公没有乱说,确实如此,熠生,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郡公早有承诺,对你葛家,当如自家人一般。”
“对对对,你来了,整个宋家军都交给你指挥,我老晁等着侍弄孙儿呢。”晁克己笑道。
说到侍弄孙子,几人此时脸色都有些怪异,刚才讨论半天,居然忘了今日是宋杰的新婚之夜,别人的**一刻值千金,他这**一刻可是抵万人,倒也不亏。
“郡公,今日便到此吧,莫要让大娘子等急了才是。”梁尚君忙说道。
晁克己不由得摸摸鼻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宋杰,不知说什么好,葛辉也躬身对宋杰道:“郡公且去,辉当慎重考虑晁公所言,定让不会有私心,请郡公放心便是。”
宋杰有些尴尬的笑笑,然后对几人施礼后便走出厢房,往新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