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辉听闻李元已经控制了马家人,连夜觐见宋杰,希望给马家人求情。
宋杰预计葛辉会来,便在尚书房见他。
“熠之兄,你为何如此维护这马家,这次的民变如果不是他们的佃客与姚家的佃户发生冲突,怎么会闹起来。”宋杰见到葛辉后第一句话便问道。
“回禀王上,马家是东汉伏波将军马援的后裔,因五代兵乱,族迁宁海,其与当地名门孙家是姻亲,臣在年轻时因剿匪受伤得马从义夫妇救治,从此葛马两家便熟识起来,马家为人仗义,做的也是悬壶济世之事,马从义夫妇笃信黄老,绝不会是怂恿民乱之人,其中定有隐情,臣恳请王上彻查,还马家以清白。”葛辉伏跪于地,稽首道。
“你是我华国司马,这些事情你本应直接告知与我,现在若不是李元抓了马家人,恐怕你也不会来给我道出此事吧。”宋杰站了起来,走过去扶起葛辉道。
葛辉神情犹豫的说道:“王上,臣下臣下听到许多流言蜚语,诸事不敢徇私,也是恐外人说道,臣下名节受污事有损王上威名事大。”
宋杰当然明白葛辉所言之事,当日他放走了仆散忠义和完颜元宜的二十几万大军离去,背地里被文官诟病,说他是为了解救兰妃讨好宋杰,白白让金廷多出如此多的士兵,为今后华国北伐制造了巨大的障碍,会让无数宋家军白白丢掉性命。
这个传言从赵初兰回来起便没有停止过,而且被人在坊间宣扬,就连普通的华国百姓都知道,并隐隐有葛辉是华国第一大奸臣的风言风语。
宋杰早已调查清楚此事,最初确实是有文官当着一些商帮掌柜的面发了几句牢骚,后来商帮回过味儿来,便开始大肆宣扬此事。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葛辉在前线的行动是得到宋杰充分授权的,当时放走金兵及其统帅,葛辉确实有私心,但拿到完颜亮的人头,救下赵初兰却是暗合宋杰的心意。
但后来此事传道颜神城中,特别是商帮在其中推波助澜,其实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战俘。
战俘将会成为华国的免费劳动力,而商帮必然能够分到许多战俘成为免费劳力,给商帮节约一大笔费用,说到底是因为利益的原因。
而且宋杰宣布短时间内没有扩张的打算,也不准备介入这次宋金之间可能出现的冲突,让许多文武官员和商帮觉得少了建功立业,升官发财的机会,因此才让葛辉成了舆论的替罪羊。
“熠之兄,这件事我清楚,当初你的决定并无大错,这点我已经在朝堂上说过,你不必有芥蒂,兰儿能够平安归来,你居功至伟,我应该谢谢你才是。”宋杰拍了拍葛辉的肩膀,真诚的说道。
“王上之事,臣定然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敢奢望王上的赞誉。”葛辉躬身一礼说道。
“马家之事我会慎重处理的,我华国不禁道教,他们既是崇道之人,我听闻这次瘟疫马家也是出了不少力,等李元把他们带到颜神城中后,我会见上一见这位马从义的。”宋杰这话算是给葛辉吃了一剂定心丸。
葛辉再次行礼道谢。
宋杰遂又把阅兵之事交给葛辉来筹办,作为华国的司马,此事交由他来办也十分合适,也是向外传达宋杰并未对葛辉有猜忌之意。
翌日,侍卫来报,有人求见,正是是不辞而别的灵阳子。
宋杰依然在尚书房见他。
“老道灵阳子拜见王上。”灵阳子到了尚书房后向宋杰行了一个稽首礼。
“道长不必客气,前些日子我还差人去寻你呢,结果你倒是不辞而别啊,不知今日找我何事?”宋杰明知故问道。
“王上找贫道是因为明教乱民之事吧,呵呵巧了,贫道今日来见王上,也是为此事而来。”灵阳子咧嘴一笑说道。
“还请道长明言,不用和我打哑谜。”宋杰淡淡的说道。
“王上,老道离开其实就是去了登莱,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没能阻止登莱的民乱。”
“那日王上召见贫道,那日贫道便请王上抓捕明教中人,王上还记得吧。”
见宋杰点点头后,灵阳子又接着说道:“贫道此次来山东就是去见莱州的马从义等人,途径山东各地时,贫道发现各地有明教徒活动踪迹,贫道道法浅薄,哪里能轻易见到王上,于是便把此事告知了马从义、高巨才、战法师等人请他们派出人手打探此事。”
“后来瘟疫有扩散之像,贫道顾不得其他才赶到颜神城中揭榜,得以拜见王上,却没成像到,明教徒如此心急,利用马姚两家下面佃客争水斗殴之事挑起了民变。”
“王上,贫道今日前来便是来向您说明缘由,马家是我道门子弟,还请王上能放了他们。”灵阳子把这次之事细细说来。
其实宋杰的青衣卫早已打探到了此事,知道明教有所图谋,不过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宋杰并未动手。
宋杰之所以放任明教的作为,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