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看到刚才说话的那个兄弟,只见那人头部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伸出一只手指着一片人。
江澄便对着那位兄台大喊了一声:“断水流大师兄是你吗?”
“谁谓之断水流,吾等素不相识,汝切莫胡言乱语。”
这一句话将江澄心中好不容易燃起的一丝丝希望的火花彻底浇灭。
一剪梅莲步轻挪,从游船上走上栖凤亭,看着坐在各个小亭子中的人,用软糯糯的声音说道:“各位客官都已经是常客了,姐儿我呢…也不多唠叨免得到时候扰了大家的兴致,咱们直接开始。”
“一剪梅姐儿,听说今天晚上可是有苏幕遮姑娘的表演的对吗……我等可是特意为此而来的。”
“哎呦喂,客官们的信息可真灵通啊,今日的压轴节目确实是我们的幕遮表演的,大家伙们要是看高兴了儿,可要多给点打赏哦!”
“只要大家伙看高兴了打赏什么的都好说。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快点开始吧。”
……
……
一剪梅走到栖凤亭的一旁,拍了拍手掌,说道:“开始吧!”
停在栖凤亭旁的游船的小楼中下来了一个艳丽丰满女子,手持玉箫来到栖凤亭的圆台之上,缓缓坐下。
“这个姐儿叫作眉妩,一手玉箫吹的是极好。”沈梁向着江澄介绍道。
沈梁话音刚落,另一边的眉妩也开口说道:“小女子献丑了。”
耳边萧声响起,萧声舒缓平和,不急不缓,由低至高,仿佛直接在人的脑海中响起,撩拨着心中的每一根心弦。
平静凄清的萧声让江澄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得到了升华,在二十一世纪可没有这么深入人心的萧声。
一曲终了,看客们毫不吝啬的进行打赏,有财老爷们的从怀中掏出一张张银票,有才的书生们将桌子上备好的宣纸展开,磨墨起笔,有的作画有的写诗词,盼望着能得到美人的眷顾。
江澄,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牢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高端人才,只是看看姐儿们的表演自然也就罢了,如果真要破了自己的处男之身,江澄还是难以接受的,所以自然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反而沈梁和钟远倒是挺感兴趣的,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一个个既没钱有不会写诗作画,只能干看着什么也做不到。
至于白休不说也罢,平日里就比较木讷,年纪又只有十六岁的样子,更加不会有什么想法了。
其实眉妩一上台时就注意到了江澄所在的小亭子。
没办法啊……谁叫江澄和白休长得都是属于那种特别受女子喜欢的类型,特别是白休,那个女子不喜欢长得英俊潇洒有看起来孔武有力的男子呢……至于另一个吗……好看是好看,可是太过白净了,简直比女子还白净,唇红齿白的。
这么两个人放到一起自然足够将女子的注意力吸引在他们身上了。
可眉妩吹完一首,发现江澄那一桌子上自己看中的两个俊哥儿对自己并没有太多的兴趣不由的有些失望,于是便找了个银票给的最多的看客的木荷花,将自己的玉牌放了上去。
按照这春弄阁的规矩啊,拿到了那个姐儿的玉牌,便可以跟姐儿在主楼里有两个时辰的时间一起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再从人生哲学谈到诗词歌赋,总之拿到玉牌后就等于可以白嫖,真正的白嫖。
那看客叫自己拔了头筹,心中也是十分欣喜,喝着小酒偷偷乐着。
一剪梅不知何时唤来了一艘小船便将那叫眉妩的姐儿和得了头筹的看客一起送往了主楼。
……
……
春弄阁的姑娘们一个一个的从游船上下来表演,又一个一个的被看客们的打赏给打动,最后一对一对的乘船前往主楼。
时间也就这样在人们不经意间便流逝了,夜色已经深了,可仍然有非常多的人乘着船来到湖中的小亭子中。
“这苏幕遮不愧是春弄阁的头牌清倌人,这栖凤亭的表演都快结束了,还有这么多人愿意花一百两银子,只为听苏幕遮姑娘的琵琶声。”沈梁看着空着的亭子不断地被新来的客人补上,忍不住感叹。
江澄听着沈梁说的话,环视一圈发现,刚刚周围本来已经空出来的亭子现如今早已坐满了人。
等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信息。
“沈梁你说什么,什么花一百两银子。”江澄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哦……江大人你还不知道啊,像我们这样坐在亭子里面是要收一百两的银子的,不过我们这里是离栖凤亭最近的一圈亭子,所以……”
江澄一听要一百两银子心头一凉,听到后面钟远的语气一转心中又有了希望:“免费?”
“不……更贵,要五百两。”沈梁伸出五根手指在江澄面前摇了摇。
江澄看着钟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