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荡寇真的是凉透了!”孟纾难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有苦说不出,只能暗自忍气吞声,他不知仇鸾和严嵩的关系,无意间撞到了针眼上,挨了打也不知原因。
远处树林内,两个身穿深色衣服的男子在远处眺望,愁眉紧锁,小声的用日本语交流着,其中一人说道:
“这么多军队,看来要速速禀报大统领,早早防备,朝廷这次动真格的了。”
说罢两人消失是树林中。
密室中,油灯恍惚,光线昏暗,浑浊的空气满屋子充斥。
一男子穿着和服,面无表情,刚至中年,两鬓却已斑白,背对着众人,缓缓说道:
“刚听探子报道,明朝已经派重兵南下,其中一万军队就在五十里外驻军等候,还有一万在浙东驻军,诸位有何看法?”,他说话声音不大,却很沉稳,穿透力很强。
“一个在我们的重要据点虎视眈眈,一个直奔我们家门口!”,人群中一武士装扮者冷笑着继续说道:“明朝廷按耐不住了!好戏要开始了。”
在他旁边同样一武士打扮的男子说道:“大统领,据我所知,这次的领将是仇鸾,一介匹夫而已,只会溜须拍马,恃强凌弱,领兵打仗没有多大能耐,大可不用担心。”
“话虽如此,毕竟对方有一万人马,你们兵力完全比不上,况且我怎么没有看到武痴呢?”,人群中一位衣着青衣的男子说道,腰间别有一朵白莲花,一边说一边扇着手中的纸扇,扇子上画有一只开屏孔雀,扇子后面书写有“孔雀东南飞”五个大字。
和服男子听青衣男子说后眉头一挑,转过身来,淡淡的对着青衣男子说道:
“刘护法,大可不用担心,武痴现在有要事在身,一时无法赶回来。”,他环顾四周,接着不紧不慢的说道:“敌在明,我在暗,况且他们还没有摸清我们,就领兵深入,已犯兵法大忌。”
言罢,只见厅内一人说道:
“大统领,我有一计,定让他们裹尸而还!”
众人朝他望去,只见说话的那人身材精瘦,脸色蜡黄,门牙少了一颗,颧骨高高凸起,一撮八字胡长在鼻下,端的是贼眉鼠眼,不是干正事的人,灰布粗麻裹成和服的样子,一字一句徐徐说道,众人聚精会神,听他说。
……
这边仇鸾休整期间,附近一个村庄,名叫杨营,村里人口有几百,为抵御倭寇,村民自发在村外挖了壕沟,沟上插满削的尖尖的竹子,前面铺有荆棘,沟里面每隔五十米有一人或拿着锄头、或握着叉子,一个个睁大着眼睛,竖直了耳朵放着哨。这几个月倭寇经常出没,村里的年轻人都团结武装起来,甚者十二、三岁的小孩将木棍削成木剑状,一个个舞刀弄枪,胡乱练习,势要一起保护村寨。
村里的人听到消息,说朝廷派大军来清剿倭寇,异常高兴,心想苦日子快熬到了头。家家准备了瓜果粮食,送到军中,希望朝廷早日清剿干净,还他们一个清净。
仇鸾率领军队离开杨营附近,继续前进,又走了大约三十里地,村庄渐渐稀少,这时太阳快要下山。
“他娘的,连个鸟儿都没有,这人都跑哪去了!”,仇鸾骂道。
“报大将军!前面有一村落,名叫大张寨,乡亲们比先前的村民更热情,听说朝廷派大军来荡寇,村中宰羊杀鸡,举办酒宴欢迎,邀请我们入寨。”,仇鸾刚骂完,就有探子禀报。
“好啊,我们一边入寨休整,一边向村民询问下倭寇出入动向,岂不美哉!”,参谋说到。
“好!就这么定了。”,仇鸾骑在马上威风的说道。?孟纾难在营中看着仇鸾携带众参将和随从卫队前往村中,忙找人问什么情况,有人告诉他说前面有村民看大军来剿匪,盼到救星来了,宴请大将军一行军士。
孟纾难听后很是诧异,心想:“前面倭寇猖獗泛滥,张寨的村民不堪其扰,不是一个月前都搬离寨子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孟纾难思索到,“不好,可能是陷阱!”孟纾难想到可能是陷阱后大惊,立马向千总汇报。
千总听后,笑着对孟纾难调侃道:
“你别一惊一乍的了,哪有什么陷阱,我大军所到之处,倭寇早早夹着尾巴逃走了,哪还有胆子出来布置什么陷阱,即便有,凭他们百儿千把人,能有多大能耐。你挨了些大板,还是注意你的屁股吧,别又一时言失,锦上添花了!”
千总不相信孟纾难说的话,心里没在意,也不向上禀报。
纾难见千总不上报,心里不安,通知自己手下夜里格外机警,并安排一队人马,村外驻扎,备坐接应。
晚饭时些,村里篝火通红,酒肉飘香。仇鸾和众将喝的兴起,醉意盎然。有一小群村民抱着酒坛,端着羊肉,离开村寨径直往军中走去。
“将军们辛苦了,喝完酒吃点肉吧。”,那群村民看到驻守的士兵,一边盛满酒,一边递向驻守的士兵,那放哨的士兵们早已口干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