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小满,天气凉爽,一路上只剩孟纾难和杨泽鸿两人,路途觉得冷清了许多。
天上的鸟在空中自由的飞翔,水中的鸭在河中欢快的游荡,一个个成双结着对,沿途中孟纾难看到的都是这些,不禁心中惆怅,不知何时才能与她重相逢,一会又对自己说道“纾难啊纾难,堂堂男子,岂能被风尘俗世扰乱,不知羞为何物!”
孟纾难调整了心情,携着杨泽鸿又往西走了几日行程,这天日晌时斜,两人赶着路,浑身冒汗,感觉口干舌燥,就到附近一条的小河中取水,河水清澈,有鱼可见,自东向西缓缓流淌。
两人喝完坐在河边休息,稍作休息后继续赶路,杨泽鸿则在一旁扎着马步继续联系着基本功,这一路走来,趁着空闲时候,杨泽鸿就扎扎马步,有时耍耍印在脑子里的《归剑十三式》,三翻四次的演戏,连孟纾难也记清了《归剑十三式》的招数,想比同龄孩童下,杨泽鸿的底盘稳健,掌法套路清晰,再加上孟纾难的稍微指点,如若再遇上陆巧儿一样的角色,杨泽鸿也能从容应对,不甘下风。
杨泽鸿正扎着马步,孟纾难随意观察着四周,突然看见,河中飘过来一块灰布,布上有个紫金葫芦,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孟纾难仔细观看,离得近些看着清楚才发现,哪里是块布,明明是个人在随着河水漂流,那人双手抱紧着紫金葫芦,这才没有沉下水区,孟纾难大惊,二话不说,赶紧跳进水中,将他打捞上岸。
上岸后才发现,此人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双手被水浸泡着皱巴巴的,身体冰凉,一身粗布麻衣,被补丁盖满,说是乞丐也不为过,虽然凌乱,但是眉宇间有股坚毅的气质,不同凡人。
“孟叔叔,你能救救他吗?”,杨泽鸿发现后,立马停下脚步,跑进过来急切的问道。
孟纾难用手指在他鼻尖探了探,发现仍以一丝气息,但是甚是微弱,“还有呼吸,应该还有救!”,孟纾难激动的说道。
杨泽鸿立马到周围捡了些干柴枯叶,生了火,给他烤烤火,孟纾难则将他湿透了的衣服脱下,从自己的行李中找了间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脱衣服的时候发现此人怀中藏着一张羊皮纸,里面包裹着一件物品,像是一本书,毕竟是他人私物,孟纾难也不便拆开去看。
两人重新给他穿上衣服,围着火堆烤了一会儿为他取了暖,孟纾难扶着他坐立,然后坐在他身后为他运功,输送内力,孟纾难使劲了内力,自己额头上已是满头大汗,杨泽鸿在一旁焦急的盼望着。
突然,“咳咳”一声,那名男子将嘴中的东西吐了出来,竟然不是水,而是深红色的血液,迷迷糊糊中睁开了双眼。
“他醒了!”,杨泽鸿激动的喊道。
孟纾难此时运功疗伤消耗了太多内力,此时身体虚弱,但是看到他醒了后,也开心起来。
原来这名男子正是那日趁燕南天和左瑞不注意,从他们手中抢走《奇门遁甲》的“乞丐”冯浪,由于他行为不羁,不在乎自己形象,看起来像个乞丐,但是为人洒脱豪迈,处处行侠仗义,江湖人称“行者”是也。
冯浪睁开眼后,将口中憋着的血水吐了出来,心里畅快许多,打量了下周围,发现一男子一小孩在给为他烤着火,身上穿着陌生的干净衣服,旧衣服晒晾在一旁,眼下知道了情况,立即摆向孟纾难,“感谢朋友相救!”
“兄台不必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恰逢遇到,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自从别了军营,孟纾难做的都是救人的事迹,难不成冥冥中是为了弥补先前战场上杀人的过往,孟纾难想到这里,不禁轻轻一笑。
忽然,冯浪大惊,发现腰中的什么东西没了,赶紧四周环顾,孟纾难以为他是在找羊皮纸包着的东西,立马从湿衣服旁边的羊皮纸拿了过来,冯浪见到后悬着的心并没有放下,直到看到另外的紫金葫芦卧倒在一旁,这才放下心来,踉踉跄跄的走过去将他拾起抱在怀里这才安心,一边抚摸着,一遍自言自语道:“葫芦兄啊,葫芦兄,没有你,我可活不成了啊!”
杨泽鸿在一旁看着他对这个紫葫芦如此钟爱,甚是好奇,又觉得好笑,但是也不好意思问其原因。
冯浪走过来,孟纾难便将羊皮纸递于他,冯浪接过,看见羊皮纸还未拆封,然后又是自言自语道:“你可知因为你,我差点丢了性命!我要你又有何用?”
冯浪说完一把坐了下来,继续围着火坐着,“今儿是什么日子?”
“正值小满。”
“我竟然在水中漂流了两天两夜,巫人极那个死毒物,下毒果然够狠!”
“巫人极,你是说苗疆巫师巫人极吗?”
“正是他,人称“绝命毒师”,用毒是一等一的高手,江湖上死在他手上的高手不计其数,他下毒无形无味无知,我就是中了他的“诛仙散”,要是常人,早就向阎罗王报道去了!好歹我有“金钟罩”护体,催足内力将毒逼了出来,但是仍有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