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珂领着杨泽鸿悄悄地走到宴席旁,人缝中杨泽鸿见到仇鸾和张立才端着酒碗大口的喝着酒,在众人的恭维声中开怀大笑,眼见仇人离得这么近,恨不得立马冲上去生吃他的肉。
就在仇鸾等将领好生畅饮着时,只听到一人正气说道,声音铿锵有力,“仇将军,为何倭寇没有荡灭清,你怎敢领兵北回?”
此话一出,欢乐的气氛戛然而止,仇鸾刚刚端起递到嘴边的酒碗停了下来,他斜着眼睛扫了一下说话之人,只见那人身穿绿袍,绣有蓝雀补服,眉毛竖起来,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望向自己。
“何人如此莽撞!竟然敢质问仇将军,刚刚将军不是说得清清楚楚的吗,当今圣上让班师回朝,你是聋子吗!”,旁边的张立才怒声呵斥道。
气氛突然变的紧张起来,知县连忙笑着说道:“将军息怒,巡检司平时里说话鲁莽,冲撞到您了,望您大人大量,饶了他这次,飞雄,还不向将军道歉!”,说完赵吉拉着男子的胳膊,示意他道歉。
那男子姓全名飞雄,是县城的巡检司,昨天刚从闽浙两地赶回来,沿途亲眼目睹倭寇侵扰,百姓流离失所的场景,刚回来就接到仇鸾剿匪凯旋,班师回朝的消息,他心中极为不解和恼怒,于是这才当众质问他,要他说个清楚。
“哼!前一段时间我奉命前去沿海地区探查军情,昨日刚回来,沿途百姓们携家带口逃难,倭寇之乱,仍然严峻,此刻你却领兵北回,是何意图?要我道歉!除非你说个明白!否则这庆功酒也没脸喝下去!”,说完全飞雄一把将手中满满的酒碗摔在地上,酒花四溅。
“小小的九品芝麻官,竟然狂妄至此,赵知县你要是管不了,我可要替你好好管管了!”,好好地饯行宴会发生这等扫兴的事,仇鸾心中气愤至极。
全飞雄的脾性生来倔强,五头牛都拉不过来,赵吉心中也极为恼火,本还想趁机拉拢贿赂下仇鸾,让他赶京在严嵩跟前美言几句,将他从县城调任到京城某个一官半职,这下被全飞雄搅黄了,怒斥他道:“当众侮辱朝廷钦官,你头上的乌纱帽还想不想要!”
“哼!我既然身为民官,就要为民着想,头上的乌纱帽岂能束缚于我,仇鸾,我且问你是不是你被那倭寇吓破了胆,故意找借口逃走了!”,全飞雄凛然正气道。
“你,你,你,满口胡言,污蔑本将军,小心我面朝圣上,将你缉拿入狱!”,仇鸾气的怒不可遏。
杨泽鸿在一旁再也忍耐不住,趁韩珂一不留神,眼见仇人近在咫尺,拔起青芒剑使出全身力气刺向仇鸾,一般孩童倒也举不起来此剑,倒是杨泽鸿暗中炼有金钟罩,力气比寻常孩童大了不少,只见他双手握紧剑柄,直勾勾的刺向仇鸾。
“将军!小心!有刺客!”,士兵见到急忙喊道,说完纷纷拔出剑护卫。
突然出现刺客,众人始料未及,跟着骚乱起来。
仇鸾听到异动,急忙转身,眼瞅着剑锋快要近身,说是迟那时快,仇鸾本能的抓着身边的人抵挡,随手一抓,一名随身侍卫被抓住,挡在仇鸾胸前。
只听到“咔嚓”一声,剑锋刺破铠甲,直入那名侍卫胸内,杨泽鸿受到冲击,双手不稳,从剑柄脱落,接着脚下一滑,栽倒在地上,众士兵见状,纷纷上前,用剑抵在杨泽鸿的脖子上。
“坏蛋!我要杀了你,为我爹娘,还是死去的村民报仇!”,杨泽鸿在地上仍然破口大骂。
韩珂看到杨泽鸿被擒住,暗叫不好,心中焦急如麻。
群众见状,纷纷停止了祝贺,垫着脚看着热闹。
“大胆刁民!竟然胆敢刺杀我,是谁指使你的!”,仇鸾说完拔出手中的刀缓缓走向杨泽鸿,“快快交代清楚!不然我一刀宰了你!”
“大坏蛋,一年前你假装剿匪,屠杀了我全村人的姓名,爹娘也死在你手上,你个大坏蛋!我一定要杀了你!还有你,张立才!我死也不会忘了你们的名字!”,杨泽鸿继续骂道。
“是,是,是他!当初被孟纾难救走的那个小孩!”,张立才吓得躲在一旁,认出了杨泽鸿,一字一字的说出来。
被他这么一提醒,仇鸾立马记起来了。往日里做噩梦总是能梦到被孟纾难救走的孩子手中提着刀,慢慢走向自己,而自己一动也不能动,就在他每次都快要手刃自己的时候,自己才从梦中挣扎着惊醒起来。眼下看到梦中向他索命报仇的人就在眼前,他岂能错过这次机会,不等杨泽鸿交代清楚,便欲了解他的性命,省的他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抖出来,仇鸾二话不说,提起手中的见变相杨泽鸿的脖子挥去。
“且慢!”,全飞雄在一旁敲出端倪说道,但是仇鸾哪里听得他话,咬着牙攒着劲挥砍向杨泽鸿。
眼见剑锋快要挨着杨泽鸿的时候,“啪”的一声响,一枚飞刀没入仇鸾的手背,仇鸾手中顿时卸了劲,剑随即摔落在地上。
“是谁!啊!痛!是谁!”,仇鸾狰狞着大喊道。
众人只见空中一个翻身,一人从众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