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白君要拆家,好歹人家也是百兽之王啊,天天被关在犹如“鸽笼”的房间里,祖上哪位受过这等委屈,不折腾折腾才怪呢。
杨泽泓俯下身子对着白君说到:“当初从会客室堂回客堂的这段路上已经吸引来这么多人围观,闹了这么大的动静,若不是管教的维护秩序,白君早就被那帮人抢了过去,眼下我可不敢再带你招摇过市,干娘不在,我一个人保护不了你的。”
一副不领情的样子挂在白君脸上,仿佛像人双手捂着耳朵一副什么也听不到的样子,这样‘捂着’也不过瘾,紧接着一口咬着杨泽泓的裤腿,四肢发力,用力往门的方向拽着,小家伙似乎通人性,虽然看似用力扯着,倒是没有下太大的力气,虽然人家从出生到现在只有两个月的时间,要想撕碎这粗衣麻裤,也是易如反掌。
白君可怜巴巴的望着杨泽泓,杨泽泓瞧着他可怜巴兮的模样,毕竟是个孩子心中哪里像那铁石心肠的大人一样,只好抚摸着白君继续游说:“白君,你且忍一忍,等晚上没人的时候,我在带你出去遛遛如何?”
白君听后,止不住的摇着尾巴,仿佛像只讨好的宠物狗一样,堂堂百兽之王,竟然要像犬类一样摇着尾巴乞讨才能换来被溜的机会,如果这一幕被它的同类看到,估计都不耻与它为伍,丢死个虎脸。
这一日晚上用过膳,杨泽鸿和白君悄悄地蛰伏在屋内,静候着外面人群消散。不一会,白君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围着屋子打转,开始释放能量,一会儿跳到凳子上,一会儿又从凳子上跳到桌子上,然后纵力一跳,跃进杨泽鸿怀里,目前的它对杨泽鸿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从来不担心他会失手将他摔下来。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痒得杨泽鸿咯咯直笑。它这才满足,然后又从他怀中挣脱,一跃而下在房间里开始溜达,一双幽蓝的眼睛夜色中格外耀眼,配上它那雪白的身子,活生生一位幽灵,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似的。
杨泽鸿透着门缝向外探去,客房背靠着山,前面便是一个观景台,视野开阔,刚好能看到下面的鸣钲广场。
此时月明星稀,视线绝佳,明月犹如一盏天灯,银光从天而泻,照耀着整片广场,使得杨泽鸿能够清楚的看到下面的情况,广场上的人已经悉数离去,洗丹湖中的天鹅也已经归巢。
相传鬼谷子移居此地后,一边传道授惑,一边炼丹修行,谷中湖水四周被群山环抱,有那“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的意境,溯其源头,但见湖水由几条河流汇入,那溪河就像游龙一样,盘踞在山脚下,而河流的源头是从山上流下,山水在山脚聚集,向下流淌,汇聚成湖。而这湖水经过山石过滤,比那井水更加清净甘甜,由于携带些矿物质,对身体大有裨益,鬼谷子发现炼丹的药引经过此湖中水清洗滔净后,练出的丹药更加有奇效,因此谓之此湖为“洗丹湖”。
杨泽鸿望着那平静的水面,心中难免有些疑问,这些山水越聚越多,万一把这山谷淹了怎么办,百思不得其解。
一轮明月倒影其中,杨泽鸿的心思却在云游四海,渐渐地心中也平静了许多。
可是这平静很快便被白君打破,白君已经开始新一轮的拆家之旅。
远处仍有一些灯光透过窗户飘忽不定,杨泽鸿只能耐心的等待。
又过了半个时辰,白君都已经有些倦意,完全没有了饭后的激情,耷拉着脑袋,双爪不停地抓着木板,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此时杨泽鸿轻轻地拉开门,然后一只脚慢慢的探出门槛,生怕发出一丝异响,白君见状,立马来了精神,一个虎跳跃出门外,啪地一声脆响。
杨泽鸿赶紧将手指竖在嘴边,做了个‘小心’的手势,白君立马知会,四只脚轻声轻放,小步挪移,加之白虎脚掌长有厚厚的肉垫,犹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前进,堂堂兽王,竟然像只毛贼一样,可悲可叹。
杨泽鸿悄悄地掩上门,然后追上白君,向山下鸣钲广场走去。
下了台阶后,白君就不太老实了,似乎把杨泽鸿刚刚的教条丢在了台阶上。只见它纵情狂奔,在广场上撒丫子狂欢。
好在整个山谷除了一人一兽外,杨泽鸿并没有看见多余的人影,或者是在暗处坐着?杨泽鸿小心翼翼的观望着,就像一个放风的小随从一样,提心吊胆。
毕竟寄人篱下。
在这这儿人不生地不熟的地方,即便白天的鬼谷热闹非凡,但却不能融入进去,现在蹭着白君的光,杨泽鸿有机会好好的逛着鬼谷。面对着空荡荡的广场和湖面,杨泽鸿很容易就进入到内心的平静状态,仿佛此时,此地,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湖中有亭,一个卍字型的曲廊架在湖面,曲廊的交叉点便是亭字的位置。
杨泽鸿情不自禁的沿着曲廊往那湖心亭走去,上了廊方知道湖之大,沿着走廊慢悠悠的有走着,湖中停着无数尾锦鲤,皆若空游无所依,此时水中升起水雾,宛若置身仙境一般,杨泽鸿俯身用手捧了捧水,想尝尝这琼浆玉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