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戈不愿相信自己会栽倒在一头未成年的老虎身上,就在两个月前,自己将他提在空中把玩简直是易如反掌。
“不可能!要是我没受伤怎么会被你扑倒!”,躺在地上的白戈依旧不停地咆哮道。
白君听得心烦,害它躺在床上躺到屁股都麻的人就在它扑在身下,回忆起断骨之痛胸中仿佛隐隐约约又痛了起来,白君怒吼一声,瞅准了他的喉咙,准备一击毙命。
“快住手!”,杨泽鸿见状大喊,伤人可以,但是伤人性命万万不可。
被杨泽鸿这么一喊,白君停了下来,然后抬起头望了望杨泽鸿,嘴中仍然发出着低吟,口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滴在白戈的脸上,白君愣了片刻,抖擞了一下头,然后从白戈身上下来,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去,停在了杨泽鸿脚下。
杨泽鸿弯下身子摸了摸白君的脑袋,检查它有没有受伤。
就在这时,白戈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他们,眼睛冒着红丝,他从怀中抽出两把玄铁淬炼而成的匕首,一把掷出直指白君腹部,接着又掷出另外一把直指杨泽鸿后心。
“都去死吧!”,白戈疯了一般的大叫道。
杨泽鸿感受到有东西飞来,就忙转头,一看两把飞刀闪着冷光般飞向自己和白君。
“不好!”,杨泽鸿心中暗叫,白戈使尽了全身力气掷出最后两把匕首,速度之快,另杨泽鸿和白君来不及躲闪。
但是杨泽鸿还是奋不顾身扑在白君身后,想要为它挡下这枚暗器。
杨泽鸿闭上眼睛,已经做好了中刀的准备,按照飞刀的速度,下一秒就要飞来时,却发现飞刀并没有刺中自己,而是“砰砰”的两声清脆的响声传来。
杨泽鸿赶紧睁开眼睛,看到飞刀已经跌落在地上,有两颗石子还在一旁滚动着。
“哼!卑鄙至极!别人已经放过你一马,你竟然还暗中偷袭下死手,白栾的脸都快被你丢完了!白栾不舍得管教你,我来替他管教!”,话音未落,只见一人腾空落在白戈身旁,身披一袭黑袍,背对着杨泽鸿,看不清那人面容。
白君此时龇牙咧嘴,露出四颗獠牙,凶狠狠的望着偷袭的白戈,准备继续扑向这个卑鄙之人。
杨泽鸿见状一把将它抱住,不让它前去,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出现了一位黑衣人,用石子弹开了匕首,救下他和败局,尚且不知那人是何来历,且看他要作何。
此时的白戈有点虚脱,身体被白戈划伤无数,流了不少血,再加上刚刚用尽力气偷袭,此时已经力竭,站立不稳,他看着站在眼前的陌生人,颤着嘴巴说道:“黑,黑袍?”,话音之中夹杂着慌张,说完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那黑衣人二话不说,伸出一掌贴在白戈的额头上,只见白戈满脸冒汗,痛苦的大叫:“不要!快住手!求求你了,好痛!”,白戈撕心裂肺的喊着,黑衣人丝毫也不理会。
片刻后,只见白戈脸煞白,仿佛是在水中跑了一天一夜,刚刚被打捞上来一样,接着身子一软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黑衣人收回手,甩了下衣袖,转身对着一旁看傻了的壮汉,“哼!为虎作伥,今日且放过你,下次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还不将他拖下去!”。
黑衣人话声不响,但是声音极具威慑力,壮汉听后身子不停地发抖,不敢正视黑衣人,顾不得被白君撕咬的伤口传来的痛疼,颤抖着身子走到白戈身旁,也不知白戈性命如何,一把将他抗在肩上,头也不回的赶紧下山去,刚走没多远,就听到“啪”的一声,壮汉脚下没有踩稳,跌倒了地上。
离黑衣人远了,壮汉才敢发声,“哎哟喂”,壮汉痛苦的叫着,夹带着哭腔:“公子,你可不能有事啊!”
肩上的白戈滚落在一旁,壮汉连忙跪爬着爬到白戈身旁,将白戈继续抗在肩上,慌忙逃下山去。
中途又跌倒了两次,这下可好,白戈原本断了的四根肋骨,这下伤的又要狠了。
“你是谁?”,黑夜中黑衣人犹如鬼魅般出现,此时站在他身前,杨泽鸿有点心虚的问道。
黑衣人转过头来,只见他满脸皱纹,胡须皆白,身体也有些佝偻,仿佛已到耄耋之年。
他缓缓地朝着杨泽鸿走来,低声说道,声音虽小,可是字字清清楚楚的传入到杨泽鸿耳中,仿佛是在他耳边低语一样,可见他内力之深厚。
“小鬼,不要怕,我又不是鬼!”
白君见他走来,张开嘴巴,后肢发力,只要他在上前两步,它便要冲出去和他拼命。
“还有你,小家伙也不要怕,是叫白君吧!”,黑衣人见白君防御的姿态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它叫白君?”,杨泽鸿又有点疑惑道。
“老夫耳朵可不聋,”,黑衣人脸上一笑,满是慈祥,和刚才心狠手辣丝毫也沾不上边,他停下了脚步,捋了捋胡须继续说道:“好歹我刚刚救了你们,小鬼也不表示表示吗?”
杨泽鸿听后一脸尴尬,刚刚确实是他飞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