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17】口水  穿成虐文女配我人设崩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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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后宫里热火朝天,一来是酷暑的大太阳晒得热火朝天,二来是闲聊聊得热火朝天。

而闲聊聊的三个火热话题,我都逃不脱干系。

第一是太后和宋珩母子二人因为我闹翻,有善于观察者说慈宁宫那次不是开端,那次礼佛时便是陛下先回宫,太后后回宫,估计那时便已经因为我有了口角之争。

第二是皇后和陛下二人因为我闹翻,证据现象都太明显,不一而足。眼下皇后被无期限禁足,后宫大小事宜皆由刘德妃掌管,便是最好的例证。

第三是皇帝宋珩不日就要带红颜祸水的我去眠松山避暑。

我有时都在想宋珩这样做是不是太绝了些,要是华相还没暴露,一众大臣先把宋珩从皇位上请下来怎么办。

宋珩偶然听到我这想法居然笑出了声,而后我才听到他小声解释:

第一,有的大臣明面弹劾但早就是他的人,第二,这段时日宋珩看起来浑浑噩噩,但要是仔细盘剥,纸上又写不出什么可以真正责难的地方。

因为这段时间前线无大事,地方无大事,朝中也无大事,宋珩这样虚度日子好像也确实没耽误什么事。

顶多就是上早朝时间推晚了,但有些大臣表面上不满心里还开心着呢,谁想天没大亮就守在宫门口等上朝啊,时间推晚他们也乐得自在。

不得不感叹,宋珩做事当真滴水不漏。

我在想这件事时已经坐在了去眠松山的马车上,山路略陡,马车轻微晃动,宋珩正靠在一旁闭眼小憩。

这段时间他必然是累坏了,这样也能睡着。

我小心翼翼地掀开一小块帘子,阳光透过高大的松柏针叶的缝隙漏下斑驳金光,嘈杂交错的马蹄声和车轱辘声混在一起作响。

宋珩这次去眠松山避暑的阵仗颇大,一众仆从相随,浩荡兵马相送。

当然并不是他有意为之,本身皇家出行就是要大张旗鼓,炫耀颜面。

我曾好奇地问去年避暑时也是这样吗,他摇摇头说去年天不热并没有来,眠松山还是先皇为避暑圈地修筑的,他来的次数实则寥寥。

行宫建在眠松山山顶,但为了行车的舒适、减少马车的颠簸,从山下到山顶的路几乎是环着山体盘旋而上,因而花在路上的时间不免久些。

我放下帘子再次看向宋珩,他微微仰头靠在椅背上,身体随着马车轻微晃动,但面色十分平静,也许是做了一个不错的梦。

明面上是说为了避暑,我们才来眠松山,所以等暑气消退,夏日过去,我和宋珩还是得回到那有着一堵堵红色宫墙,一片片金黄琉璃瓦的宫中。

朱红色的宫墙像美人唇上诱人的口脂,鲜艳好看;金黄琉璃瓦片像黄澄澄的金子,熠熠发光;宫里摇尾的红鲤,展翅的水鸟,连那湖畔的金丝垂杨柳都格外妩媚动人……

宫里的一切好像都好极了,可我却常常觉得少了些什么……摇尾的红鲤再悠游也只是在那一汪池水中,展翅的水鸟再自由也离不开那宫人的一段哨声。

我看着马车轻微晃动,等华相真正倒台那一天,宫中大变革,宋华国大改观,然后呢?

我也许,也许会成为皇后,我的父亲继续辅佐宋珩成为一代贤臣,然后宋珩成为一代明君,青史留名。

好像,好像一切都可以看到头,而且这看到头的一切似乎都很光鲜美好,可我,为什么总觉得飘乎乎、空落落的?

是在担心宋珩不会立我为皇后吗?但我好像对皇后之位并没有很深的执念。

我想到了德妃,想到了一众妃嫔,甚至,甚至想到了百年后宋珩白发苍苍,一众妃嫔在旁边哭泣的样子。

我突然明白了。

我是不想分享。

我想与他白头偕老,是只有我,是只与他。

我是在怕。

我怕在宫闱的勾心斗角中,我对他的爱意会渐渐消磨,或者不再单纯,人的精力毕竟有限。

我也在担心与不忍。

我既担心随着岁月流逝,他对我的爱也会消逝在莺莺燕燕之中;又在不忍,如果他对我始终坚定,我又何德何能去承担他为我在一众大臣与妃嫔中周旋的辛苦与疲惫。

我的脑袋突然像被细针刺了一般,伴随着尖锐而细小的疼痛,我脑海里闪过了一个身着明黄色衣衫的年轻姑娘。

笑眼盈盈,明眸善睐——

她是谁?

明明那么亲切动人的样子为什么会使我心中的害怕与担忧翻涌起来?

……

脖颈间有轻微的冰凉触感,在炎炎夏日里显得格外稀罕又舒适。

“霜儿,到了。”头顶上方传来宋珩温柔熟悉的声音。

我迷糊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是倒着的马车内景——

嗯?不对,是我倒着了?!

稍稍一动脸颊便感觉到了光滑舒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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