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就在这太监刚刚说出要众人跪迎的话时,陆天林便已经忍耐不住,怒睁双目,伸手向前虚拍:“竖子安敢如此!”
他是当世武学宗师,与当初的血衣头陀齐名,乃是一等一的江湖高手,放在武林中,那可是老祖宗级别的人物,姜桂之性,老而弥辣,何曾受过如此羞辱?
现场中无论是李侠客还是龙淳、连云虚,都是极其了不起的存在,可能会自重身份不与这太监一般见识,但是陆天林却没有这么多的顾忌,一听到这太监的话,立马就炸了,一掌横推虚击,一股劲气发出,即便是相隔两三丈的距离,依旧把那说话的太监当场打飞,口喷鲜血,生死不知。
陆天林一掌打出之后,飞身出屋,站在院子门前放声长啸,声若滚雷,震动长街:“龙承海,你摆什么臭架子!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我们面前拿大!还让我等跪迎?我们跪下来,你受得起么?”
大街上本来是吹吹打打的极为热闹,便如一个戏班子当街卖艺一般,此时听到陆天林的长啸之后,登时一静。
片刻之后,便有人回过神来,齐齐暴喝:“大胆!竟然敢对陛下如此说话!”
“你这匪徒,好大的狗胆!拿下他!”
“不必留活口!”
一霎时乱成一团,随后便是利刃破空声响起,众人走到院门前时,陆天林已经与一群侍卫打了起来,人影横飞,血溅当场。
他是武学宗师,修为当世少有,这些侍卫们虽然功夫了得,但是与他相比,毕竟相差太多,几十名侍卫只是片刻之间,便被打的飞来出去。
“路前辈何必这么大的火气!”
陆天林打飞一人之后还待出手,便见眼前人影一闪,一名黄一男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抱拳行礼道:“小人崇山时,见过陆前辈!”
他站在陆天林面前侃侃而谈:“陆前辈,如今陛下来安乐侯府,拜见李侠客李前辈,您是中原之民,如何敢冒犯天颜,做出如此冲动之举?圣上……”
“滚!”
陆天林大怒,猛然一声暴喝,如同平地响了一声霹雳,直震的对面的黄衣男子离地飞起,人在空中便已经鲜血狂喷,落下之时,砸翻了街头一片甲兵。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陆天林右手向天缓缓举起,背后长剑倏然出鞘,落入他的掌心,他剑尖斜指长空,一步一步向街心走去:“龙承海,你好大的排场!陆某在你眼中算不得什么,难道龙元帅在你也不看在眼里么?便是龙元帅你不放在眼里,难道连云虚老前辈,李侠客李先生,你也敢不放在眼里?”
此时长街之上,已经站满了官兵,持枪持刀,虎视眈眈,在这些官兵围拢的中间,停着一座三十二人抬的大轿,这轿子好大,填满了整个长街,几乎有半间房屋大小,四面垂缨,上贴金箔,厚厚的黄绸子遮住了门帘。
整个轿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奢华到了极点。
在这轿子两侧站着一排手持金瓜钺斧的武士护卫,俱都身材高大,盔甲罩身,看着威武非常。当真是金瓜钺斧朝凳,缨舞缨幡缨罩缨,整个队伍气派非常,果然帝王气象。
在这些官兵前方,还有几辆奇怪的马车,被红布遮住了,分列大街两旁。
李侠客看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对众人笑道:“穷人乍富,莫过于此!嘿嘿,这般大的排场,这是向我示威么?”
龙淳脸色沉重:“果然帝王气派,只是如今天下不平,饿殍遍野,身为帝王,不思为民解忧,反倒将心思花费在这无用的物件上,唉,主次颠倒,轻重不知,可惜了!”
他颇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之意。
本来义军取得半个天下,全赖李侠客之功,如今李侠客来到汉金城,无论是在情理上,还是为了自身着想,这龙承海就应该第一时间面见李侠客,态度恭谨一点,姿态放低一点,以后学晚辈的身份请教,这或许还能为自己挽回点好感来,但他如此猖狂自大,非但恶了李侠客,便是连云虚等人也被他得罪了,当真是愚蠢至极,不可理喻。
当街上,随着陆天林一步一步向大轿靠近,附近的官兵齐齐将长枪长矛对准了陆天林,面露紧张之色。
“龙承海,你还不出来么?”
陆天林双目紧盯贴满了金箔的大轿,喝道:“就冲你这般奢靡无度,你也当不成一个好皇帝!你出来!”
便在此时,抬轿子的三十二名轿夫同时一声大喝:“来人止步!”
就在他们大喝之时,大轿前方两侧的马车忽然掀开了蒙着的红布,露出里面奇怪的事物来。
这马车上的事物乃是青铜所铸,有着长长的铜管,如同象鼻,后面则是粗大的如同纺锤一般的躯体。
陆天林不认识这些东西,但是不远处的周元庆却惊呼出声:“火炮?现在已经铸造出来了?”
他自从得到李侠客传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