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愚昧也还罢了,皇帝昏庸也还好说,怎么满朝文武也都成了废物?”
在去魔山的路上,左千户脸色阴沉,有点难以接受之前那乡下老汉说的话语,对诸葛卧龙道:“连我一介武夫都知道这种以人为祭的事情做不的,怎么满朝文武就没有一个反对的?”
诸葛卧龙道:“因为反对的人不是被抓就是被杀了!”
他说到这里,看了傅天仇一眼:“傅大人,如果你在朝堂,这种事情想来你一定会强烈反对的。”
傅天仇气的胡须乱颤,大声道:“我不但要反对,还要打死提出恢复祭祀之人!这个狗屁国师,自从他当上国师之后,国家便越来越乱,民不聊生,老夫与几个故交都觉得此人居心不良,毫无半点治国之能,只知道祸乱朝纲,因此合计着要上书皇上,罢免他这国师一职,重整朝纲。没想到事机不秘,竟然被那妖人知道了此事,因此老夫才被安了一个图谋不轨里通外国的罪名,被送到京城发落。”
“嘿嘿,送到京城发落,我还以为有机会面见皇帝伸冤呢,现在想来当真幼稚!现在皇上连以孩童为祭品的事情都做出来了,可见这妖僧对皇上影响之大,老夫真要是被押到京城的话,恐怕还没有见到皇上,就会被打入死牢处斩了!”
傅天仇嘿嘿笑道:“清风救我的时候,我还觉得不对,还不想出囚笼,现在看来,何其之愚!左千户,这满朝文武里面,应该大都是国师的人,否则的话,但凡稍微有点正常的官员,都不会同意皇上如此行事。你不信他们会同意皇上做出这种事情,我也不信!至于是真是假,咱们最好亲自查看一下才行!”
知秋一叶说道:“你们张口闭口说国师,还说他妖僧,话说,这国师到底谁?我这刚下昆仑,对于朝堂之事不太清楚,两位都是朝廷命官,知道的肯定多一点,能否给小道讲解一下?”
傅天仇道:“这国师名叫普渡慈航,乃是一名僧人,十八年前在京师展露了一手道法,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因此被皇上聘请为当朝国师,负责监天司一应事务。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国师一职其实只负责鬼神天象之事,并不能干涉朝纲,可是这普渡慈航手段惊人,又会炼制仙药,又向皇上进献异域美女,由此博得皇上欢心,渐渐的开始对朝廷诸多事情指手画脚,偏偏皇上对他言听计从。”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长声叹气:“当时大家都不太重视此人,等到警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然晚了,很多人都被他以各种名目抓了起来,送进了监牢。不是被杀,便是流放,而今朝堂上的文武百官,有大多半都是生面孔。”
知秋一叶叫道:“这国师叫普渡慈航?好大的口气!真把自己当成菩萨了!这次倒要看看他是个什么东西!”
当下四人一路前行,看看距离黑魔山近了,商议了一下,便准备先找一个地方落脚,结果到了附近村落后,却发现村里人竟然被驱赶了出来,里面驻扎的尽是官兵。
找到几名在树林山洞里存身的村民问了一下,才知道当地官员听到皇要来此地祭拜许愿,早就提前准备,为求安全,便与提前赶来的护卫军将山下村落的村民全都赶了出来,换成兵丁驻扎,以防万一。
这些村民只是被驱赶出来也还好说,可是连家中米面粮油诸般东西也被官兵抢占了去,导致整个村子里的人不得不迁到附近山洞树林里居住,有一大部分人则投靠远处的亲朋,整个村子里的人就因为这个,饿死的,被野兽吃了的,拢共不下几十人。
现如今有能力的都跑了,没本事的只能在山中忍着,只盼捱到官兵走了,皇帝祭祀完了,他们好返回自己的住处,从新开始生活。
“天怒人怨啊!”
傅天仇听完这种事情之后,气的胡子眉毛乱抖,叫道:“昏君奸臣,误我朝纲!我气死老夫了!”
左千户道:“老大人切勿生气,咱们到时候见了皇上再做计较!”
他虽然嘴里在劝慰傅天仇,实则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只要见到国师普渡慈航,那就舍命出刀,先把此人杀了再说!既然是奸佞之辈,又是妖邪之流,杀了便是!
他家里世代为官,乃是忠良之后,因此做事情基本都是为朝廷国家着想,此时既然认定了国师普渡慈航是个妖僧,那就没有留手的道理。
四人想了想,在附近半山腰处找了一个山洞,暂且住下。
知秋一叶每日里都在观望不远处黑烟滚滚的黑魔山,脸色越来越凝重,每天都在符纸上画符,短短几天时间,已经画出了厚厚一沓子的符文,最后方才停手不画,给了众人一人几张,道:“这黑魔山的黑山老爷庙极为古怪,我准备提前进入其中,探一下其中底细,等皇帝上山之时,咱们再做计较。这些符纸你们贴身收好,面对妖物,还算是有点用处。”
当下休息了一日之后,在次日凌晨,便偷偷向黑魔山中摸去。
此时的黑魔山上已经驻扎了不少官兵,每日都在山中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