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道人被夫子手书定住之后,虽然身子不能移动,但五感六识仍存,眼睛嘴巴也能活动,只是四肢躯干不能移动。
“这些人中,果然还是臭教书的最厉害!”
红日道人挣扎不动,感受到笼罩全身的庞然大力,脸上忍不住变色:“当初想要学习臭教书的功法,须得正心诚意向他请教才行,我那时候心高气傲,看不起他,并没有向他请教儒门正气修行之道,以至于我连他几十万年后不知多少代的传人都打不过!现在这酸儒只是随手留下的一个字,都过去了几十万奶奶,竟然还能把我定在了这里,一身修为当真是惊天动地!恐怕也就只有大哥才能镇得住他了!现在被他困住,却是不太妙!”
他这次血洗中京城,为的就是报当初被人族灭族之恨,求的是速战速决,否则的话,一旦被大地上九宗十三派八十一门中的高手反应过来,那恐怕又会延续上一次被击退的结局,因此杀人毁物,出手极快。
按照他的设想,只需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可以灭掉参与中京论剑的各大宗门的弟子,然后再血洗中京城,杀死京城内满朝文武以及众百姓,让中京城化为一座空城、死城!
他为了今天这件事,事先策划了几十年的时间,特意深入幽冥血海,降服了血海中的血魔族的不少高手,又在血海传法创派,收了弟子传人。
经过多年谋划之后,才使得血魔一族的人听从了他的指挥,合力在大周南荒开凿了一眼通往人间的血窟通道,派遣大量高手与南荒妖族的一些头领暗中合作,提前布下了不少大阵,直到时机差不多了,方才真正的暴露出来,驱使血魔族高手进逼南荒,逼迫任道远不得不离京支援。
只有任道远离开中京之后,红日道人方才有可乘之机,只需要把任道远送到一个地方困住,他便可以在短时间内毁灭中京,打乱人间界,由此令人族陷入混乱动荡局面,自己也好从容展开灭绝人族的种种手段。
可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中京城内竟然还有石生这么一个人,虽然此人算不得绝顶高手,但是身上零碎着实不少,与红日道人这番交手,起码拖延了三百个呼吸的时间,急不能胜。
现在又被他以儒门夫子一纸手书定住,红日道人心中着实焦躁,他在中京城中闹的动静如此之大,天上地下不知道惊动了多少存在。
这些人畏惧自己的威名,不敢贸然出手,但很多人都在暗中伺机而动,现在自己被石生定住了,用膝盖想,也知道,正是这些人出手的最佳时机。
这个念头刚在红日道人脑海浮现,他便感应到从中京城外四面八方飞来的种种神兵。
在他感应到这些神兵的一瞬间,便有一柄飞剑破开虚空,斩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噗!
血光迸现!
这一剑好狠,直接在红日道人脖颈上斩下了好大一个伤口,巨大的力道将红日道人打的凌空飞出,直直的撞在了李侠客身上,鲜血将李侠客浑身染红。
这一剑斩中红日道人之后,下一刻,一柄大锤破开虚空,正正的砸在红日道人的顶门,将他整个脑袋都砸如了胸腔之内,胸膛登时高高鼓起。
这大锤刚刚砸中红日,又有一口铜钟倏然出现,对着红日道人当头罩下,发出隆隆巨响。
下一刻,铜钟陡然爆散成万千碎片,红日道人目露凶光,从铜钟内大步走出,头顶血气升腾,身边血浪滔天,仰天大叫:“好好好!你们总算出手了!”
此时夫子手书威力已然消失,红日道人终于恢复了一身修为,他打碎了铜钟之后,怒气冲冲,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金黄色的三尖两刃枪,喝道:“我上次被你们打伤,那是因为我兵刃不趁手,这次我寻回了当年的随身兵器,任道远又不在人间界,我倒要看看,咱们这一次谁胜谁负?”
他身子冲天而起,手中三尖两刃枪陡然点向飞来的一面大鼓,“咚咚咚”一连串暴响,那面大鼓被他一枪穿破,抖了一抖,爆散成粉末。
又有一面铜镜出现在半空,发出一束白光,将红日道人笼罩,红日道人双肩猛然一晃,白光瞬间破碎,天上的铜镜发出“嗡嗡”响声,正欲隐匿行迹,早被红日道人一枪挑中,刺破了镜面,穿了个通透,爆发出万道火光。
城中石生将他如此凶悍,忍不住惊道:“只是几十年时光,却为何实力提升如此大?”
红日道人嘿嘿冷笑:“无知小儿,你们知道什么?昔日我等族人为躲避灭世开天大劫,不得已在虞渊内藏身。大劫爆发,令我我记忆尽数缺失,功力几乎不存,因此才会被小儿辈欺辱。三十年前,我被任道远打伤,反而因祸得福,记起了一些事情,找到虞渊所在,取回了我随身神兵。”
他将手中三尖两刃枪晃了一晃,晃的周天震荡:“石生,你把我的随身神兵打飞了六件,可只要我这把兵器在手,你便是打飞六十件,六百件,也不能奈我何!”
此时一根降魔杵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