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画技?”
李侠客不理睬老者对自己的奉劝,他的心神还处于观画后强烈的震撼之中,向老者问道:“竟然能将的精神吸引到画中世界,这幅画中附着的精神力量当真了得,这作画之人难道身怀佛道两家之长么?不然如何能有这般惊人的画功!”
白衣老者笑道:“公羊普芳是书画家一脉,他们自成一门,与天下几大宗门关系都很不错,不过终究还是儒门一脉的分支,与佛道两派走的近一些,但也与魔门有些藕断丝连的关系,不过总的来说,都是读书人出身,大都是书院走出去的,大节上一向不曾有亏。”
他叹气道:“你看这画中昔日一派繁华景象,正如梦里烟云一般,梦里千好万好,醒来一场空!繁华落尽,却转眼间成了如今这等境况!李兄,你主修我儒门正法,乃是镇教神功,现在竟然能修到如此地步,可见你的心性与我儒门正法十分契合,而但凡契合天河真气者,胸中必然有一股浩然气,有一副铁脊梁,还得有济世安民之心,才能将这门心法修炼的顺畅无比,否则的话,空修万载,也只成画饼。你既然有如此心性胸怀,加入朝廷,岂不正遂了心愿?”
李侠客摇头道:“大厦将倾,积重难返,大周如今这等局面,若是想重新收拾,确实有一个办法,你我心知肚明,嘿嘿,你觉得还有第二条路可选么?你便是知道,你又敢做么?”
儒冠老者眼中光华流转,深深的看了李侠客一眼,点了点头:“是啊,就只有一种办法啊,可是要死很多很多人呐!”
李侠客道:“现在死的人可也不少!”
老者摇头道:“便是另立帝王,改朝换代,日后又能维持多少年?”
李侠客道:“日后的事情,谁又能知道?”
儒冠老者不再讨论此事,转向李侠客看来,眼神极为奇怪:“李兄,我刚才观画之时,适逢李兄上山,一时技痒,想到李兄名姓时望天打卦,当时六爻皆动,卦象非常奇怪,显示的是群龙无首,上上大吉。有天子气,就起自落雷山下,白帝城中,令老朽很是吃了一惊!”
他摇头笑道:“李兄,我虽非阴阳宗人,但占卜星象本就出自儒门经典,若论经术,天下能过我者为数不多,但卦象像今日如此明了之情形,我还是第一次得见。”
李侠客一愣,旋即笑道:“望天打卦,哪有什么准头?若是事事都靠占卜,这天下不知道要乱成了什么样子!”
老者也笑:“是啊,怪力乱神,占卜打卦,只是推算之道,当不得真。”
他对李侠客道:“我是龚满学,李兄,我等你好几天了!”
李侠客也早已经猜出了龚满学的身份,倒也不以为异,笑道:“原来是龚城主当面,整个白帝城,恐怕也就龚城主才有如此宗匠气度,李某来此地之前,第一个想要拜访的便是龚兄,却没有想到,咱们第一次相见,却在这个落雷山上!”
两人正说话间,刚才被李侠客打飞的红脸虬髯大汉从外面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喊道:“龚城主,这个李侠客无事生非,来我天雷山捣乱,你千万要小心此人,不要被他暴起打伤!”
龚满学摇了摇头,伸手虚抬,对李侠客道:“李兄,这位便是如今天雷门的门主雷震天,雷家世世代代掌控天雷门,坐镇白帝城,门下弟子众多,为维护白帝城的安稳,出了很大的力气,老朽可是一向十分感念的!”
李侠客嘿嘿笑了笑,冲雷震天拱了拱手:“久仰大名,今日一试,果然名不虚传!嘿嘿……”
雷震天的脸色本来就红,此时听到李侠客的话后,一张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瞪大了眼睛,叫道:“你冷笑什么?你说话为什么要说半句留半句?好,我替你把后面的说出来!你是不是想说‘天雷门雷震天名头不小,原来只是一个不堪一击的草包,令人笑掉大牙,不值一哂’?”
李侠客笑道:“雷兄何必如此自谦?我刚才说过,在我生平所见高手中,你足可以排在前十。”
雷震天道:“前十有什么用?你不是说我不配称作英雄么?”
李侠客哈哈笑道:“不错!你教女无方,家教不严,为人又倨傲自大,确实算不得英雄!”
雷震天道:“我怎么教女无方了?”
李侠客道:“你女儿是不是一个叫做雷云凤的大胖娘们?”
雷震天道:“不错,雷云凤确实是我的女儿,她那不叫胖,我夫人说了,那叫丰满!我这女儿长得虽然不漂亮,但是知书达理,孝敬双亲,阖家上下,山门内外,有几个不说她好的?姓李的,你不要血口喷人,坏我女儿名声!”
李侠客道:“你入赘的女婿可是叫做白元浪?”
雷震天道:“不错!我这贤婿为人最为谦逊,对我一日三问安,晨起三叩首,最是孝顺不过,他又有什么问题?”
李侠客哈哈大笑:“雷震天,你这天雷门的门主是怎么当的?你连家都治不好,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