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蓝庙的变故早惊动了中京城内无数人,只是感应到了老太师任道远的气息之后,这些人没有得到允许,不敢擅自接近,同时也因为任道远拘拿鱼蓝,将这些中京城内的高手惊的头皮发麻,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有可能牵扯到极其激烈的势力角逐,他们虽然自视甚高,但在此等大事面前,都不想掺和进去,因此都选择了装聋作哑。
直到任道远下山直奔皇宫之后,这些人方才壮着胆子相继来到山顶之上,看到满山狼藉,草木葱茏的样子,俱都吃惊不小。
似乎此次已经荒废了千年之久,连断瓦残垣都难以看得到,一排排的花草树木将整个山头都盖满了,郁郁葱葱,有的竟然还在抽枝发芽,眼见着一节节的增大。
“好浓郁的天地精气!这鱼蓝几千年的修为都反哺给了山上的一草一木,日后这里说不定会有山精野怪滋生!”
一名老者站在山头,轻声道:“不过也难怪太师发怒,这鱼蓝竟然敢动大地人君的心思,别说是削了她几千年的道行,便是打死也不屈!”
旁边一名中年男子道:“只是削了道行吗?刚才天黑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鱼蓝到底是被太师放了,还是被打杀了?”
众人面面相觑,俱都一脸疑惑。
刚才中京城内忽然一片漆黑,一股惊天力量笼罩了方圆百里,屏蔽了众人的感官,等到黑幕消失天色转明后,鱼蓝仙姑的气息已经消散无踪,剩下的便是任道远捏爆了心魔分身的场景,搞的众人都不知道这鱼蓝是死是活。
只是任道远少见的发了这么大的脾气,这些人都是心中惴惴,连问都不敢问,便是李侠客等人他们也不好询问,这一问,就说明他们袖手旁观,不协助太师捉拿妖邪,少不得被记上一个大过。
因此面对满山抽枝发芽的花草树木,这些京城各个门派势力的高手,只能凭空猜测鱼蓝的下场,并不敢深入其中的了解。
都是多年的老狐狸,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们能够打听的,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且说李侠客与叶云、封无尘下山之后,便吩咐属下安抚京城百姓,同时与中京城衙门的差役加上驻守京城的兵士开始关闭九门,大搜全城,极力排查鱼蓝仙姑的信徒,看他们是否有别的异常举动。
这一查不要紧,竟然发现整个中京城内的百姓,有将近一半的人都是鱼蓝仙姑的信徒,不过大都是人云亦云的家伙,见别人信了,他们也就跟着信了,虔诚之心近乎没有。
但是有一部分人却是真真正正的鱼蓝信徒,从这些人身上可以感应到一股奇妙的波动,说不上来是正是邪,反正感觉很不对劲。
有些信徒竟然还会一些诡异的法术,有不少官差都吃了苦头。
“鱼蓝仙姑法力无边,你们竟敢抓仙姑的仆人,就不怕仙姑惩罚吗?”
在一个宅院之内,一名赤脚白衣的男子信徒手中拿着一个小纸人,对着捉拿他的一群士兵喝道:“缚!”
几十名手持兵刃的士兵身子同时一滞,全身发紧,四肢如同被一道无形的绳索绑住了一般,竟然无法行动,眼睁睁的看着这名白衣信徒带着一群人向门外走去。
“有意思!”
李侠客在不远处看的极为好奇:“这不像是道术,反倒像是一种民间巫术,有点意思!”
他身子一闪,来到这白衣男子身边,伸手向他肩膀抓去:“你这是什么手段?”
砰!
在他手掌触及这男子肩头的一瞬间,一道金光从这男子身上陡然发出,将李侠客的手掌隔离在外。
这金光竟然极为坚韧,如同高手发护体罡气一般,将这白衣信徒全身笼罩,受到外力打击便自动激发了出来。
李侠客更是好奇,手掌猛然用力,将这护体金光瞬间抓破,将此人抓的凌空而起,双脚乱蹬:“这是什么法门?”
“你你是谁?怎么可能会破了仙姑的法术?我不信!我不信!”
这名白衣赤足男子见李侠客竟然破了自己的护体金光,不由得惊惶大叫:“仙姑赐法,你怎么能破?”
他声音中充满了惶急之情,难以相信自己的护体金光竟然被李侠客随手就能破掉。
“仙姑赐法?鱼蓝还能给你们赐法?”
李侠客不理会这男子的扭动挣扎,将他的身子倒过来,抓住他的脚脖子一通抖动,“扑扑啦啦”一阵响,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从此人身上掉了出来,纸人纸马还有纸船,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纸符,还有一个背后背了一个包袱的小人。
李侠客大奇,伸手将地上的一个小人虚虚抓到手中,看向面色苍白头朝下的白衣信徒:“这是什么玩意?”
白衣信徒大口喘息,胸膛不住起伏:“罪人!罪人!你会受到惩罚的!你会受到惩罚的!”
李侠客掌心劲力吞吐,将此人的经脉封住,随手扔到一边,把手中的小人举到眼前看了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