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了吧!
就叶开手里的这一首打油诗,如果是在宋朝或者明朝,根本不算什么大事。
就算严格些的明朝,这种讽刺君上的诗,一旦发现,作诗人肯定是会吃不了兜着走的,但应该不会砍头,就更别提全家乃至全族一起完蛋了。
而且一般会看身份而定,如果是藩王勋贵,那肯定事情就大条了!
但像叶开这种只能算识得几个字的无知小民,估计就是挨一顿板子,枷号示众,流放边荒而已。
说不定遇到弘治皇帝这样的老好人,板子可能都会少挨几下,就是运气最差也只是要了自己的命而已,家人还是无虞的。
但在我大清,这就是天下第一号逆案了,沾上了最少也是本人凌迟、全家死绝的待遇,搞不好还要夷灭三族。
所以正想要逃走的几个师爷,虽然也算是位高权重之人,顿时就不敢跑了,我十全老头一生兴起了多达一百二十七起的文字狱,摆在他们面前的前车殷鉴,可是多不胜数的。
“刘菊山!你好狠毒的心,你想要如何?竟然弄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你那几百亲族的性命不要了是吧?”
负责兵事的马师爷脸色铁青的喝道,叶开这才知道,刘先生的名字竟然是如此奇葩的刘菊山,哈哈!
刘菊山刘先生也是一脸的无奈,他摇了摇头想要解释一二,但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诸位大人,千里做官只为钱,同样的,在下冒这么大的风险,那肯定不会是想来把自己搭进去的,如果诸位大人肯合作的话,我保你们没事!”
气氛沉默的可怕,脑袋被锤爆的周师爷并未死去,还有些神志不清的在地上低低呻吟,剩下的四个师爷被逼着,又坐回了圆桌边,刘先生则站到了叶开的背后。
“诸位大人,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叶开,南洋北府人士。
现为暹罗国銮爵,类比侯爵!
广南国驸马都尉,平顺郡公!
泰西法兰西国与英吉利国翰林!
现统领南洋四州之地,治下华夷之民数百万,精兵三万,良将千员,战舰百艘,更有五千料之西洋软帆炮舰八艘,每艘皆有重炮百门!”
此言一出,不但对面刚坐下的四个师爷惊呆了,就连身后的李正林和刘先生也惊呆了!
他们谁也没想到,叶开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治下百万众,身是几国勋贵翰林,这。。。这简直就是形同王侯啊!
但他好好的人上人日子不过,跑到广东来这一出是个什么意思?有病吗?或者是在吹牛?
沉默了几秒钟,一直显得很是沉稳,没怎么说话,负责迎来送往的王师爷开口了。
“尊驾虽然身居蛮夷之地,但地位如此显赫,怎会到这广州城干起了这种勾当?不但辱骂圣君,还意图控制我等,可是有觊觎神州之心?”
“哈哈哈!”叶开轻笑了几声摇了摇头。
“王大人太看得起在下了,如今我大清有圣君在位,国泰民安,更有百万大军可用,在下不过三两万人马,安敢窥视神器?”
‘呕!’叶开十分不舒服的打了一个寒颤,这么吹捧‘我大清’,饶是他脸皮已经修炼的极厚了,还是感觉有种想吐的感觉。
不过嘛,现在必须这么说,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是来造反的,因为这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如此“太平的盛世”造反,纯粹是嫌命长了,打死他们也不敢跟的。
“那尊驾意欲何为?速速道来吧!若是要我等悖逆君父,做那冒天下之大不韪等事,那就不要提了,吾宁死不为!”
叶开暗中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王先生这番话的意思是,只要叶开不是要挟持他们造反,那一切都可以商量,能把妥协认栽的话说的义正言辞,也是人才啊!
“安南阮惠谋逆追杀黎氏国王之事,诸位可有耳闻了?”叶开没有回答,而是问起了王师爷。
王师爷点了点头,“当然,总督大人已经呈报圣上,相信不日就有圣旨下来,起大兵,罚不臣!”
“那诸位可知阮惠是谁?
年方几何?
是何秉性?
有何本领?
治下有多少民?
手中有多少兵?
北越地形如何,山川河流可曾知晓?”
叶开连珠炮的发问,一下就把对面这四位给问傻了。
当然也不是他们不去打探敌情,可就我大清的绿营兵这效率和能力,要他们去国外打听消息,那不是去送人头嘛!
要是在前明,还有厂卫可用,可我大清,那就不提了。
孙士毅当然也让他们找了几个跟安南有联系的海商甚至海盗打听打听,可这个时代本来信息就传的慢,一点口口相传的信息,经过几个人传递之后,往往变得面目全非。
都马上要讨伐安南了,身为两广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