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光中皇帝阮惠,直挺挺的栽倒在了地上,已经急火攻心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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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大王万岁!”叶开带着俘虏回到马江边的时候,整个马江沸腾了!
这一仗,不但可以攻灭阮惠,还同时干掉了归仁西山朝的有生力量,还收纳了大部分的华南海盗,真是一战定乾坤啊!
自此之后,整个天南之地,就属于叶大王,属于复兴军了。
热烈的欢呼声中,还在进攻的西山军潮水般的退了下去,不,应该是溃了下去,很多西山军将的眼中都带着迷茫与绝望,他们知道自己输定了!
“去把我们的北朝天使请来吧,让他们也看看我复兴军儿郎的威风!”叶开高声大笑着对李阿水说道。
跟着叶开来到前线的两位清朝使者,尚维昇毕竟是军人,胆气壮的多,还是到马江边呆了两天。
不过在听说叶开要去下游的龙颔桥,突袭莫观扶和张文多后,他就赶紧溜号了。
尚总镇大人没有在富良江边被俘虏之前,也还算个铁骨男儿,可被俘了一次之后,胆气就泄了,变成了一个只图保命的怂货。
至于关成林关大人,那就更怂了,走到离此十几公里的石城,关大人就借口水土不服生了重病,不肯再前进哪怕一步。
不过,如此盛事,怎能没有见证人了呢?
所以叶开让李阿水带着快马,去把两位天使请到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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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军大帐中,面容枯槁的阮惠悠悠转醒了,他四处扫了一遍,阮文禄、吴文楚、陈光耀,他的亲信大将都在这了。
叹息了一声,阮惠强撑着坐了起来,他看着吴文楚,仿佛下了某种决心似的。
“赞军,你立即收拾行装,将朕的五百禁卫集合起来,大船已经上了连环锁锁在江边,急切之间解不开,但江边还有些许小船可用,渡几百人过河应该不难!”
吴文楚拱了拱手,嘴里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话,“陛下说得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到了顺化,再做打算!”
阮惠惨笑一声,“顺化,我去不了顺化了,不亲眼看着我死,叶束武那小子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我不能走,赞军,你和光耀、文禄走。”
“陛下,岂有臣子走,君上殿后的道理,我们一起走吧,顺化不行,我们还可以去真腊,总能有落脚之地!”
阮惠的话刚说完,陈光耀等三人就赶紧跪下了劝道。
“你们听我说,你们都是朕的肱股之臣,那叶束武乃是心狠手辣的雄主,不会给我们留生路的,他麾下白鬼骑兵彪悍迅捷,朕要是跟你们走,恐怕谁也走不掉!
赞军,我儿光赞年幼,那就拜托你了,请于三位将军回到顺化后,立即收拢可靠之人,一同前往归仁投靠我兄长吧!
归仁城镇守张文奇受过我的大恩,应该还可靠,你们可以依靠他,护着光赞夺了归仁的大权。
我看那叶束武雄心颇大,必有北顾之意,说不定不会去攻打归仁,只要他不亲去,归仁当可以保存!”
缓缓的说完,阮惠自己又摇了摇头,“不,叶束武不会放过归仁的,肉到了嘴边,怎么可能不吃?
他在北顾之前,一定会南下,到时候赞军你就护着光赞去投靠阮福映!”
“阮福映?”听着阮惠要自己殿后,吴文楚就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会听说还要去投靠阮福映,他简直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阮福映与西山朝是何等的血海深仇,怎么可能会接纳?
阮惠淡淡一笑,仿佛那个所向无敌的光中皇帝又回来了似的。
“这位阮国主是聪明人,他会接纳的,因为他肯定害怕叶束武图谋他的嘉定。
如果我们肯替他挡在他和叶束武之间,把他和叶束武隔开,阮福映一定会愿意的。”
“可即使是这样,我们也挡不住叶束武啊!投了阮福映,不过是多受一次侮辱而已,何必。。。”
吴文楚摇了摇头,一句何必多受一次侮辱没有说出口。
“赞军误会了!”此刻的阮惠显得特别的有耐性。
“你们当然挡不住叶束武,但是却可以把祸水引向阮福映,那叶束武是何等人,得了归仁岂能不觊觎嘉定?
嘉定本就是他们唐儿明乡人的地盘,叶束武必定做梦也想夺取,但阮福映是叶束武的大舅哥,又对他有恩,没有一个很好的借口,他根本没法下手。”
吴文楚恍然大悟,“陛下是想让我们给叶束武制造进攻阮福映的口实?”
“不用制造,只要阮福映接纳了你们,叶束武就一定会找到口实的。
我们给了他这样的好借口可以拿下嘉定,这用来换我儿光赞一生富贵,总归是可以的吧!”
阮惠长叹一声,一种英雄气短、舐犊情深的表情充满了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