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拿着弓箭的戈什哈刚将一支箭矢咬在嘴里,正准备张弓搭箭,囚车后面火光一闪,拿着复兴燧发线膛枪的陈刀仔,就把这个思维还处在一百年前的家伙给打翻了。
接着又是几点火光闪过,又有两个按照鸟枪标准估计陈刀仔等人射程的弓箭手,从高处坠落下来。
哈当阿的脸色更是黑的能滴出水来了,眼看高处的弓箭手不敢靠近,他手一挥,一个拿着腰刀的把总大声的吆喝了起来。
随着吆喝,几十个鸟枪手迅速出列集结完毕,在几个刀盾手的掩护下,向着陈刀仔他们冲过去。
不过还没等这些鸟枪手走到射程之内,陈刀仔他们又开火了,立马就有三个鸟枪兵触电般的一抖,扑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鸟枪兵也顾不得其他的了,又一窝蜂的退了回来,身后的鸟枪兵把总吓的额头直冒冷汗,赶紧一顿拳打脚踢刀鞘砸,鸟枪兵们又不得不转身回去。
不过这一次,鸟枪兵们学聪明了,他们也在两百米左右停下了脚步,然后点燃了火绳。
这鸟枪在一百米外伤害就不行了,两百米外简直就是放着玩,也就能听个响,当然他们的本意也就是听个响!
噼里啪啦的一阵开火,打的倒是够热闹,升腾的烟雾飘的到处都是!
放完了鸟铳的鸟枪兵毫无愧色、大摇大摆的退了回来开始磨磨蹭蹭的装填,好像他们打了胜仗似的。
鸟枪兵把总已经不敢去看身后提督大人的脸色了,不用想,这一仗打完,他必定是吃瓜落的第一人选!
只是惊怒交加的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拿着刀鞘对着手下的鸟枪兵们一顿乱砸,以此来掩饰心中的不安。
不过,作为早就见识过绿营兵各种神奇操作的哈当阿,并没有觉得多意外,现在我大清的绿营兵大多都是这样,特别是鸟枪兵,基本隔着百来米敢放铳的,就算训练不错的了,倒是肉搏兵胆气还足一点。
“王守备!让肉搏兵的兄弟们上,直接拿下那些反贼!”
哈当阿看着他身边的中营王守备喝道,那些反贼手中的自发火铳虽然犀利,但也就仅仅五杆,自己这边有肉搏兵两百余,直接一个冲锋就拿下了!
提标中营王守备应了声嗻,带着手下的两百多肉搏兵分两路就扑了过去。
结果刚冲了不远,‘妈呀’的一声惨叫,王守备身旁一个兵丁突然捂着腹部,暗红的鲜血一下就手指缝里流了出来!
吓得一抖的王守备福至心灵猛地一蹲,一颗铅弹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他身后一个兵丁顿时凌空飞起,两只臭草鞋随即飞上了半空。
“你娘的,这火铳还真是犀利!”王守备小腿肚子一阵抽抽。
五杆火铳,一次射击就打翻了他三人,两百多米的距离,连蒙了铁皮的盾牌都挡不住,还好这些反贼只有五杆火铳,这要是多了那还得了?
“弟兄们,给老子上啊!杀反贼啊!”
眼见五杆火铳都已经击发了,王守备的胆子大了起来,这火铳装填再快也得十几息,足够自己这两百人冲过去把他们斩成肉泥了。
嚎叫的绿营兵们各个如狼似虎,因为他们知道这会对面肯定在装填,没什么危险,不过,刚跑了二三十米,又是几点火光闪过。
“尼玛的!竟然还有手铳!这是哪来的反贼,比老子还阔气?”
王守备暗骂了一句,这一冲,又少了三人,不过没事,自己还有两百多人呢!
“上上上!都他妈的快上,这些反贼总不能有两把手铳!”
燧发手铳这玩意,在现在可是稀罕物,至少在我大清是如此,要是一人能配两把手铳,这不是反贼,那得是提督大人那样的大内侍卫出身。
不过虽然他猜对了,但是没有奖励,因为陈刀仔等人确实没有了手铳,但有更狠的苦味酸炸弹!
麻着胆子冲到三十几米的绿营刀盾手们,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下反贼们绝望的表情,五颗苦味酸炸弹就爆炸了。
这一下,直接把绿营兵丁最少炸翻了小二十人,因为知道反贼没了火铳,生恐斩杀反贼功劳被别人抢走的绿营兵们是人挤人冲过去的,队形过于密集了。
残肢碎尸,哭嚎挣扎,炸死的躺倒不动了,没死的在地上挣扎着凄厉嚎叫,其余人等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连滚带爬的狂奔!
身后又是几声火铳打响,两个倒霉鬼又惨叫一声开始在地上痛苦的翻滚,其他人则跑的更快了!
“尼玛的一钱汉!保皇上,保大清还是得靠我们旗人!”哈当阿垂着眼睑,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嘀咕了一句。
嘀咕完之后,这位蒙八旗的旗人大爷走上前去,一马鞭就把抽在了王守备的脸上,顿时就疼的这位惊魂未定的提标中营守备惨叫一声,捂着脸就赶紧跪了下去!
“给老子来五十个选锋,一人一两银子的赏号,受伤给五两,死了给二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