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啊!”
“对对对!为国牧民怎能不识算学和山川地理呢?在下立刻就去买书学习!”
“张兄说得对,恩科当然由大王说了算了,我等这就回去准备,一月之后,当为大王一展湖湘子弟之学识!”
听到叶开要回承天府去,一票湖南士绅立刻就给跪了,一个个头点得跟小鸡吃米一样,都说叶大王改的对!
“不见棺材不掉泪!”大成殿门口,李阿水嘟囔了一句。
。。。。
湖北,荆州府,江陵城,哭嚎声响彻了城东门的大街上,成群结队的旗人在押送下,缓缓的离开他们居住了上百年的江陵满城。
满清在湖北的驻防八旗是驻扎在荆州的,设立荆州将军一员,这荆州位于内陆,比起广州、福州等地生活更加安逸。
因为广州、福州时常还闹个海盗什么的,荆州则几乎什么乱子都没经历过,驻防在这的八旗也腐朽的更加快!
阿桂南下的时候,还曾经指望从荆州将军这挑选千余兵员,结果连一百个都没挑出来。
荆州的上万驻防陆营,能骑马玩弓箭竟然只有二三十人,水师更是连敢在长江上行船的都没几人,一百多年的悠闲生活,已经把他们全都养废了。
所以在湖南战败后,不管是往北逃向武昌的德楞太,还是一直往下跑到安庆的阿桂等人,谁都没心思来把这些荆州的驻防旗人带走。
结果他们还在跟往常一样吃完饭消食呢,梁文英带着一个师的复兴军就把荆州给团团围住了。
说起来叶开在湖北的军事行动,那比在湖南轻松多了,一是目前满清的军队,几乎已经被打光一半以上,机动兵力更是只剩下了几千残余,根本无力反抗,也更因为湖北的吏治,已经败坏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
史载我乾隆统治时期,湖北佃户计亩还租,下自五斗,上至一石八斗……及岁告成,公税之租偿债之外,其场遽窆者什八九。
贫苦农民辛辛苦苦劳动一年,到头来所得不过数斗,除此之外,地主豪绅们还规定佃户租种土地之前要缴纳“揽种钱”、“押租钱”,他们还惯用‘驴打滚’的高利贷,大斗收租、小斗出贷进行非法盘剥。
湖北乡间甚至有的人今日完租,明日就得乞讨、借贷,额,颇有点后世人透支信用卡和网贷,随后被套牢的感觉。
不,这个时代的农户还要更惨,后世还不起钱,大不了被爆通讯录,被限高,但这个时代,还不起钱很可能还会要命。
当时记载每当秋收,地主催租逼伊如狼似虎,更有甚者,还私设公堂,对欠租的农民任意打骂,甚至关人私牢,殴打致死。
可怕吧?在这种残酷剥削下,许多贫苦农民丧失了再生产的能力,而同时湖北政治腐败,贪污盛行,更是全国闻名!
连乾隆自己都说,“鄂省自封疆大吏以下各级官员,无不贪赃枉法,欺压百姓。”
比如上一任的湖广总督特成额,这位老兄就是个大贪官,没有他不敢贪的污,没有他不敢拿的钱!
其湖广总督任上三年,公务废弛,各种空账、假账、冒账各案,几乎把湖北一省的省库都给搬空了。
他的下任毕沅更是牛的不行,他与湖北巡抚福宁、布政使陈淮等高级官员朋比为奸,因而民谣传说他们“毕不管,福死要,陈倒包。”
其中毕如蝙蝠,身不动摇,惟吸所过虫蚁,福如狼虎,虽人不免,陈如鼠蠹,钻穴蚀物,人不知之。
啧啧,厉害吧,毕沅如同蝙蝠,虫虫蚂蚁从身边走过,都要把你吸干!
富宁如同老虎豺狼,只要是人,就得被他吃!
陈淮如同老鼠,把你家当偷光你都不知道,从这些湖北民谣可知,这三位是何等人物了!
这一省最大的三位大员都这样了,下面的人能有好的?
这时候的湖北武昌府同知常丹葵,我大清的史书上自己记载他,素以虐民喜事为能。
乾隆六十年,他到宜都县境办案,吓诈富家无算,赤贫者按名取结,纳钱释放。
少得供据,立于惨刑,至以铁钉钉人壁上或铁锤排击多人,情介疑似,则解省城,每船载一、二百人,饥寒就毙,浮尸于江,殁狱中者亦无棺殓。
这什么意思呢,就是他知道哪发生了大案以后,就直接到大街上抓人,随便给你安个罪名,给钱就放,不给钱就等着吃苦头吧!
稍微抓住一点把柄,你还没钱给的话,就用铁钉把人往墙上钉!
感觉你罪过有点大,那就往省城武昌押解,路上饥寒而死的,直接就扔到江中,让你尸骨无存!
这是什么?这畜生都不如,你说他是畜生,那畜生都得叫天冤!
在乾隆中后期,如果要找一个吏治比湖北还黑暗的省份,全中国都没有!
甚至就是拿到历史上的王朝末期去比,都没几个比得上的,妥妥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