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迫奉献了两次俸禄用以解决萨摩藩的财政问题,此外还要养着二十几号亲人和随从,其家中的窘迫,可见一斑!
酒楼之中鸦雀无声,佚父季保站了出来,他指了指门外,吩咐两个徒士去外面守着,随后神情郑重的坐在了主位上。
“清水君,就不要提钱的事了,我等萨摩藩士自从关原之战失败后,又何曾有一日过得舒心?
而且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看不到未来,藩债年复一年的不断上涨,很快我们连现在的日子都过不上了,诸君都是学过近思录,知道何为经世济世之学的,难道我们就要看着萨摩藩这么继续沉沦下去吗?”
“藩债的事,如果按大皇帝所说的铸造藏银之法实行,应该很快就可以缓解了吧?毕竟藏银的成本只有实际价值的一成多,除开损耗和人工,至少有五成的收益!”一直没说话的佐多直陈回答道。
佚父季保摇了摇头,“佐多君,你难道不知道大皇帝想干什么吗?他为什么要把琉球收回去,还借口我们窝藏英夷大船,强行把我们弄到大明的土地上来,还认了少主上为养子,你难道看不出来大皇帝的野心吗?”
“我当然知道,大皇帝无非是想把日本变成朝鲜那样的藩属而已,这又有什么,又不是单单让我们萨摩藩成为大明藩属,大皇帝想压服日本,就要先压服江户的幕府,有幕府这个高个子顶着,我们怕什么呢?”
佐多直陈一脸的无所谓,他还是在用对以前中原君王的认知来揣度叶开,想着叶开无非就是想压服日本,只要日本服个软,当一回名义上的藩臣,接受一个日本国王的金印,关起门来以后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听佐多直陈这么说,刚刚坐下的佚父季保又慢慢的站了起来,“诸君要是这么看,那就大错特错了!大皇帝天下雄主也!他要是只想压服全日本,早就把战舰开进江户了,就幕府的那支小水军,阻挡得住大明的三大舰队吗?
不可能!那为什么大皇帝不这么做,非要处心积虑的对咱们萨摩藩又是拉拢又是吓唬,还认了少主上为养子呢?
其实你我都知道,少主上是没资格做大皇帝养子的,因为全萨摩藩不过就是大明一个府而已,一个府尹的儿子有资格成为大皇帝养子吗?
没有!
复兴大皇帝的这样的雄主,可以放下身段委曲求全,难道就仅仅为了压服日本,当一个名义上的宗主?绝不可能!大皇帝如此礼下于人!所求必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