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威斯敏斯特宫,这个坐落于泰晤士河畔的宫殿,目前是作为议会大厦使用的。
不过今天,这里的阵阵喧闹,并不是因为上下议院在举行会议,而是因为被称为塞里斯皇后的阮玉琬,在王宫走廊附近举行了规模盛大的冷餐会。
来自欧洲大陆的法兰西、西班牙、奥地利等大国的使节,以威尔士亲王乔治.奥古斯塔斯.弗雷德里克为首的不列颠王国勋贵,以及以詹姆士.福克斯为首的议员、大工厂主和大农场主们都受到了邀请。
阮玉琬的到来,比当年叶开的到来引起了更大的轰动,因为这次的规模更大,规格更高。
阮玉琬的这次出使,光是宫女和女官都高达上百人,还有超过五十人的学者、艺术家,还有一个加强连三百人的卫队,以及五百多人的游学者和留学生。
他们穿着华丽的中式礼服,迅速把已经处于末期的欧洲中国风给推到了顶峰,特别是有‘张松钱梅’之称的大画家张崟与钱杜的到来,更是在欧洲艺术界引起了轰动。
这是第一次有来自遥远塞里斯的艺术大师来到欧洲,特别是钱杜背临的赵孟頫之《紫琅仙馆图》与张崟《山海长春图》震撼了整个欧洲绘画界。
比如英国历史上的大画家,刚刚成为英国皇家艺术学院杰出会员的约翰.马洛德.威廉.透纳就极为痴迷。
他一度被当成了想要追求阮玉琬的浪荡子,而被护卫的少年近卫痛打过,因为在欧洲来说,这样的事并不少见,但后来人们才发现误会他了,人家是真想要来交流画技的,
阮玉琬的到来,让伦敦的英国王室极为风光,因为阮玉琬第一站到的是英国而不是法国。
按照一般人的想法,大明应该跟法国更亲近一些,而且这个时候欧洲的艺术之都是在巴黎,而不是伦敦那个乡下都市。
为此,正在执行秋千政策,把自己搞得如同寒风中枯树的第二督政府督政官西哀士等人,几次公开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他们认为不管从艺术的角度还是个人感情的角度,阮玉琬都应该是先到巴黎的。
当然除了这些原因外,阮玉琬能得到极大的礼遇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叶开实际上是从欧洲开始发达的,用现在欧洲人的话来说,复兴皇帝陛下是因为得到了英法两国的大力支持,才能恢复塞里斯的。
而且复兴皇帝人虽然走了,可是他在欧洲留下了大量的产业,比如国王制药公司、联合橡胶公司等,其中联合橡胶公司可是伦敦股票市场上的宠儿。
还有他发明的法式蜗牛、嘉应州烤翅、菠萝酸甜鸡等菜式,至今都是欧洲贵族聚会上必不可少的高档菜肴。
对于其他的东方君王,很多欧洲人都觉得他们面上蒙上了一层野蛮而神秘的面纱,但对于复兴皇帝,每个人都可以津津乐道的说出他几件事迹,就像他是一个欧洲人一样。
“陛下!陛下!塞里斯陛下!张和杜的画作,我觉得应该保留在伦敦,这是我们两国交好的见证,国王陛下将把它们陈列在王室的博物馆中!”阮玉琬刚一现身,马尔博罗公爵乔治.斯宾塞就大喊了起来。
不过没等阮玉琬答话,作为法兰西使节,受邀而来的让.巴普蒂斯,也就是后来的儒尔当伯爵让.巴普蒂斯.儒尔当,就开始怒视着乔治.斯宾塞,他理了理自己灰白的头发,用极为不屑的语气说道。
“请恕我直言,公爵阁下,将这两幅画放在伦敦并不是一个好主意,伦敦的市民缺乏欣赏它们的能力,这两幅画应该放到巴黎,放到巴黎大学去,那里才有足够的,有品位的高尚人士能够欣赏它,也能让欧洲其他地方有品位的绅士们参观与学习,毕竟伦敦离大陆实在太远了!”
让.巴普蒂斯的话音一落地,整个威斯敏斯特宫的王宫走廊就炸开了,无数的英国绅士怒视着让.巴普蒂斯,恨不得现在就上去群殴他。
这个可恶的法国人不但污蔑伦敦的绅士没有修养,不能欣赏这样的画作,还暗示巴黎才是欧洲大陆的中心,而伦敦,不过是个偏远的地方而已。
威尔士亲王,即将成为乔治四世,已经开始学着处理政事的乔治.弗雷德里克怒火万丈,因为此时的欧洲绘画界,正处于一个非常重要的转型时期,也可以说叫做青黄不接的时期。
印象派此时才出现了一点苗头,莫奈、马奈等人的父亲很可能都还是液体,就更不要说以后的梵高等人。
所以英国王室需要用这两幅画来标榜自己的艺术气质和欣赏水平,伦敦则需要这两幅来提升自身的形象。
毕竟这是十分难得的塞里斯大画家的画作,虽然他们跟欧洲现存的画派有很大差别,但这不更说明很稀有嘛!
而且从中国历史上来说,张崟和钱杜等人画作也可以称得上一流,不是以前通过各种途径流落到欧洲的所谓塞里斯画家的画,而是真正在中国来说,也有很高艺术价值的画。
乔四愤怒的盯着让.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