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怪可笑的,却没有笑,只是很认真地纠正他的话:“首先,林清幽是我的妹妹,我要怎么管教是我自个的事,跟你没半点关系,你擅作主张替我应下林清幽的婚事,这账我还没找你算呢。其次,林府地契是归属我所有,轮不到你来质问我应当如何做。”
顿了一顿,林微绪唇锋微勾:“给你一天的时间,带着你身后那个贱人滚出京城,明日再让我知道你们还在我的眼皮底下待着,我就不只是杀人未遂了。”
说完这话,林微绪一眼也不愿再多看他们,厌恶地敛了眸,转身上了香车,慵懒冷漠往榻背倚坐下来,下令离开。
她听到赵翊的声音在香车后面响起,她却充耳不闻地随手从案几暗格里抽出一份文卷翻开来看。
翻着翻着,林微绪目光一顿。
搁在香车上的这份文卷,是当初她让许白找来的有关拂苏身世的所有资料。
而这一次,林微绪目光定格在文卷上的一处讯息上——六月初七。
拂苏的生辰。
“许白……”林微绪听到自己口吻斟酌了再斟酌,声线压得平淡,问道:“今日初几?”
许白在香车外回答,“回大人,今日是六月初八。”
林微绪杵了半晌,才把手里边的文卷搁回案几上。
然后才反应过来一件事——
她在小鲛人生辰这日把人赶走了。
林微绪支起手撑着脑袋,微微闭了闭眼睫。
香车在街上悠悠地行驶了一段路,突然停了下来。
“大人,是公主殿下。”
林微绪听着许白的声音,撩开车帘往外一看,果不其然看到温浅从马下下来,把马交给了许白牵着,兀自上了她的香车。
林微绪以为她是来八卦昨日自己闹了自己妹妹婚宴一事,笑称:“你父皇纵观昨日全局,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就去问问他。”
“我先不跟你讲昨日的事。”温浅有些古怪地盯着她问,“你放拂苏自由了?”
林微绪轻轻挑眸:“你知道这么快。”
“拂苏一早来了我的军营,他说他想加入赤军。”
林微绪静了一瞬,软舌轻轻扫掠着后槽牙,慢慢地说:“这么快就找到新靠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