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绪转头过去,看到是迟映寒,便点了下头,“走吧。”
迟映寒循着她方才望的方向看了一眼,若有所思,不过并没有第一时间多问什么。
两人正要骑马打道回府,这时宫道不远处急急忙忙赶过来一辆马车。
迟映寒迟疑了一下,“好像是……老头子过来了。”
林微绪想也不想跃身上马要走人。
迟映寒忍着笑把她拉下来,“噗,你有这么怕我爹吗?”
林微绪瞪他:“换成你这么大被人叫映寒看看?”
迟映寒听到这句话,喉结缓慢滚动了一下,轻轻地眨了眨眼睛:“如果是微微这样叫我,也不是不可以的。”
“……”林微绪正要开口骂他,这时身后果不其然传来了一道呐喊,“微绪,你等等!”
林微绪面如死灰缓缓转了头过去。
迟映寒亦忍了忍笑,把两匹马交给凌辞,他则拉着甚是不情愿的林微绪过去坐马车了。
“我听你们回来路上还碰上海盗了,这一路上,肯定没少让微绪吃苦吧?映寒你可真是太让为父失望了!”一坐上马车,镇南老候爷一边给林微绪递点心吃,一边开始训斥迟映寒。
对此,林微绪充耳不闻,懒得掺和进去,专心捧着一盒糕点,津津有味地对着窗外吃。
“行吧有一一,老爹您也太让儿子失望了,合着两个大活人在这你就只给准备了一份点心?”迟映寒愤慨完,转头去跟林微绪讨吃的,“微微给我来一个。”
林微绪当真就只给了他一块糕点。
“你也不嫌害臊,连我给微绪的点心也要分!”
迟映寒故意吃给老头看,“谁叫微微宠我呢。”
这父子俩就这么吵了一路,期间林微绪一句也没帮忙掺和。
到了镇南侯府后,镇南老候爷迫不及待告诉了林微绪,“微绪,今日准备的都是你爱吃的,你可得放开了吃。”
“好的。”正好在海上几日都没怎么正儿八经吃过一顿,她可以趁这一顿好好开吃了。
待到酒过三巡,时辰也不早了。
林微绪起了身,打算道别回府了。
镇南老候爷点点头,拍了一把迟映寒的肩膀,“赶紧送微绪回去。”
迟映寒带着林微绪从镇南侯府出来时,林微绪忽然松开他的手,低头,两只手很庄严地交叠在背后,安安静静地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往下跳。
跳完最后一个台阶,她又松开了手,恢复回清冷淡漠的模样,:“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就两条街的距离,让寒寒送一下吧。”
林微绪由着他,没再推脱了。
大概是看到林微绪方才幼稚了一回,迟映寒走着走着突然背向道路,一边看她,一边倒着走。
“……你在干什么?”
“现在微微就是我的指明灯,微微叫我去哪,我就去哪。”
晚风轻轻,拂走迟映寒身上些许的酒意,他双目很专注看着林微绪,俨然一副把前方道路交给林微绪的样子。
林微绪看着他,静默片刻,,“行你就保持这个直线走。”
话音落下没多久,迟映寒低呼一声,撞上了一堵墙。
同时也成功把林微绪逗乐了,“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平时话别太满,”
迟映寒怨声载道,“哪有你这样的。”
林微绪仍只是笑了笑。
等到了国师府后,林微绪和迟映寒道了别,便回府去了。
在许白抱着一大沓文书过来等她批阅时,阿九横冲直撞几步迅速敏捷跳上了林微绪的肩背,喵呜喵呜不停叫着拱她。
被林微绪扒拉下来往怀里一揣,低头认真打量一眼,嫌弃:“啧,怎么又胖了。”
阿九委屈得用它胖乎乎的猫脸蹭了蹭她手掌心。
林微绪这才不打趣它了,抱着它往沐园去,一边跟许白,“把文书都搬过来吧。”
隔。
华安街上,林如练刚坐着马车从司阁那边回来,他是一大早就过去给林清幽做心里功课的,让她记得过来看一看阿姐,毕竟阿姐这次是闭关了大半年才得以回京的。
马车路过华安街时,林如练想到阿姐喜欢吃糕点,便让车夫先停了车,他下去找了家摊,打包几样点心。
然而就在这时候,他余光不经意一瞥,看到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放着一个大大的包袱,有个孩儿从包袱里爬了出来,抱着个兔子布偶,眼珠子茫然无措地转了转,眼眶红通通的,又不敢哭。
林如练皱了皱眉,让底下人帮忙打包拿上糕点,他则朝那棵树走了过去,蹲下身一看,真是个崽崽!
而且,还是个长得特别特别漂亮的家伙!
看起来只的,奶包似的。
“你爹爹娘亲呢?怎么把你一个人放在这啊?”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