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湿透,她一脸茫然,像找不到家的孩子,连问路的人都没有。
那一天,是温愉的世界崩塌的一天,她站在雨里对着空气喃喃,“贺谦,我该怎么办?贺谦,我害怕。”
后来温愉把大王带回了家,两个无家可归的孩子相互取暖,彼此慰藉。
贺谦刚才没仔细看,温愉脸色有些异常,白的不像样,像个瓷娃娃,一碰就会碎掉,他抓住了温愉打开冰箱的手,“别做了,去外面吃。”
“没事。”温愉没管他,拿出了冻好的水饺,放进了锅里。
那是她提前做好的,有时课多,温愉来不及做饭,所以她就在没课的时候多做一些,冻上,吃的时候只需要煮一下就行。
“你是不是瘦了?”贺谦眉头紧皱,看着温愉,“以后别总自己做,学校外面榕花街那里的东西都不错,照顾好你自己。”
温愉笑了,“哪有那么矫情。”
温愉像往常一样吃了五个饺子就吃不进去了。
“温愉,为什么吃安眠药。”贺谦轻飘飘的说道,貌似不经意随口一提。
“睡不着。”温愉往椅子背靠了靠,后背有些空,让她感觉不安全。
贺谦有些难受,他直觉温愉有事瞒着他,他想问为什么她的状态这么不好,为什么家里会有安眠药,这些东西压着他,他没有理由不去想,温愉为什么会突然分手。
“温愉,为什么分手?”贺谦迫切的想听到答案。
“信里没说清楚吗?”温愉淡淡的回应。
贺谦想从温愉身上找到一些蛛丝马,可是温愉没有给他任何可能,她说的异常轻松,就好像那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被她一带而过。
贺谦一下子失了力气,隐隐的示好显得格外可笑,“我想听你亲口说。”
“贺谦。”
“听好,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从两年期开始,就不喜欢了。”温愉侧过身,摆弄了下杯子。
她不敢看贺谦的眼睛,说不出来,只要看着贺谦的眼睛,所有的狠话就会说不出口。
贺谦有多疼,温愉就有多疼。
即使知道了会面对什么,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贺谦也想从温愉嘴里听到一声喜欢,可是温愉不遂他的愿。
贺谦眼里一片荒凉,“为什么?温愉,你告诉我为什么。”
温愉不想继续纠缠,收拾桌子,“只是不喜欢了,贺谦,我不再喜欢你了。”
“别这样,温愉,我真的受不住。”
贺谦收到温愉的信的时候,当场就疯了。他觉得没有了温愉就活不下去了,但是他依然好好地度过了两年,他一直在骗着自己,骗的团团转,真好,温愉来了,帮他打破了自己做了两年的梦。
“温愉,你真狠。”贺谦语气变得陌生起来。
关门的声音响起,温愉知道贺谦走了,她看着门口,站了许久,很恶心。
吐到已经没有东西可吐了,温愉才稍微好一些,她擦了擦眼角因难受而被逼出的生理性盐水,又煮了几个饺子,强忍着不适吃了下去。
小吵怡情,大吵伤身。
温愉把屋子都收拾好,换好衣服准备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