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安定了没有几,东山商社就发现他们被困在了金陵。
金陵的港口码头已经被楚国官军完全控制,船只进出必须有丞相府的许可,并且官军随时会盘查各处船只。
还好海商帮与港口的驻军关系不错,加上玻璃佛像还是比较容易隐蔽,商社的船只算是蒙混过关。
张顺和马三元的耐心都不错,安心在金陵城住下,既然不方便做生意,那就想办法收集一些信息。
而楚国朝廷并没有让他们久等,不过一旬的功夫,就爆出当朝皇帝的舅舅策划谋反,同谋则是数位亲王、礼部尚书、刑部尚书等等。
城内的士兵又开始大肆抓人,为了除恶必尽,这些士兵还挨家挨户地进行搜查,防止钦犯以及钦犯家眷隐遁。
来来去去又抓了数千人,行刑并没有公开,直接将人都拉到了长江边一个个砍头,然后将尸体扔进河里喂鱼。
据住在长江那边的渔家传出的消息,宽阔的长江江面那一日飘满了血红,一直到第二日才渐渐散去。
到了夜里这些渔家甚至能听到鬼哭,所以江边也住不下去了,都暂时投靠城里的亲戚或者干脆驱船到秦淮河暂居。
虽然城内已经解除了戒严,但无论是开门的商铺,摆出来的摊还是街面上的行人都开始心翼翼起来。
在之前丞相府抓饶时候,金陵城开始流传起侯家要篡逆谋夺皇位的传闻。
自那以后,城中便出现了大量的密探,只要有人敢提起此事,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便可能会出现官差抓人。
好在客栈掌柜也没太大本事,周国乌衣卫在金陵城的势力并不咋地,倒是不容易被牵连到。
但遇到这剧变之时,马三元渐渐地有些心里没底了。
他忍不住带着一壶酒到了张顺的房间:“张兄,张兄以为此事何时能完?”
张顺将马三元请进屋,两人喝酒很简单,一壶酒一碟蚕豆就足矣。
张顺给马三元倒上酒,又给自己满上,拿起酒杯:“碰一个先。”
两人对饮而尽,张顺这才道:“某倒是读过一些史书,照史书上的惯例,接下来便该是那位老侯不断加封,最后被封异姓王,同时钦赐九锡旌旗之物。
待到时机成熟,便是百官劝进,楚皇禅让,然后来个三次不受,把戏做足之后,就该是改朝换代的戏码了。”
马三元皱了皱眉头,道:“也就是我们从北边过来,才知道侯家手握重兵。
就这段时间听到的消息看,楚国朝堂之上根本就不知道侯家手中有一支完全效忠于他们的大军。
恐怕他们到现在还只是以为侯家只是在边军之中有一些影响力,这次携着大战之威回金陵谋权呢。”
张顺道:“侯家在楚国经营百年,枝繁叶茂手眼通。
加上楚国朝堂之上严重的佞佛,他们使出诸般手段,要蒙蔽楚国朝臣的双眼并不难。
只是若手段阴狠的侯家上台,对我大周未必是好事啊。”
马金元道:“那咱们这玻璃?”
张顺又给杯中加上了酒,摇摇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现在的形势咱们不宜抛头露面,而且此时让玻璃现世,未必能取得预计的效果,还是先等等看。”
楚国皇宫。
所有的太监宫女都噤若寒蝉,宫里的护卫已经彻底换成了侯家的人,另外还驻扎了一支千饶精兵名义上防卫着皇宫的安全。
最为精致堂皇的储秀殿,懵懂的不过七岁的楚皇战战兢兢地坐在龙座上,在他一旁是大丞相侯景笑眯眯地端坐。
大殿之中,刚刚从民间以及朝中一些官员家中搜罗来的二十六名秀女在宫女的引导下,正展示着各自的才艺。
一名秀女刚刚演奏了一曲琵琶,引得侯景连着鼓掌:“叫什么名字啊?”
秀女怯生生地答道:“回丞相的话,女王朱朱。。。”
侯景哈哈大笑:“不错,声音还好听,来,到本官身边来坐。”
王朱朱吓得花容失色不敢动作,旁边的宫女很有眼力见地道:“丞相让你过去自然是荣华富贵想之不尽。”
着也不管王朱朱愿不愿意,便和两名太监一起,强行架着已经吓得浑身瘫软的王朱朱到侯景身边。
王朱朱刚到侯景身边,太监们松了手,失神的王朱朱一下子就要摔倒,老当益壮的侯景英雄救美似的将王朱朱揽在怀中:“美人怎可如此不心,若是冲撞了圣驾可如何是好?”
王朱朱下意识地道:“女不敢。。。不敢。。。”
她的楚楚可怜更让侯景兽性大发,当场便将王朱朱抱到后殿发泄兽性。
王朱朱凄厉的叫喊声响彻储秀殿,吓得殿内的秀女们花容失色,有的已经嚎啕大哭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后,侯景在太监和侍卫的陪同下,整理着衣冠缓步走了出来。
看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