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去!”一名在马家堡颇有威望的中年男人见此时无人动脚,指着两名青壮喊道。
二人赶紧一溜跑,却在路上与一名伙撞得满怀。
“柱子,你这是作甚?”
“是啊柱子,咱们马家堡都到了生死存亡的光头了,还这么咋咋呼呼的!”
被叫做柱子的伙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既有着发自内心的激动喜悦,又有着一些对二饶畏惧。
这时候又有两个年级稍大些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官军!官军把马匪打跑了!”
“什么!”老族长的拐棍一下子掉在霖上,两只深陷在眼窝中的眼睛顿时有些失神。
一旁的众人也是没有反应过来,沉默了片刻后,有人问到:“官军打的跑马匪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前来报信的三人已经跑到了人群,大家让出一条道路,让他们来到老族长身旁。
“族长,突然杀出一队骑马的官军,那架势,那武艺,何其撩!
他们摧古拉朽地冲过来,马匪们起初还想跟他们打一仗,可打着打着便打不过了。
马匪就拼了命的逃啊,却又跑不过官军的马,一下子就被官军杀掉了大半。
现在官军正在追杀剩下的马匪,看来这次马匪全都得被官军杀掉。”
老族长抓住汉子的手:“阿猫,你向来是信得过的,可这。。。怎么突然冒出来的官军,还比马匪还要厉害。。。
平日里巡防营和陆川卫倒是经常剿匪,可也没听过能打败马匪。。。”
阿猫挠了挠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可那些官军都穿着一样的铠甲,以往我倒是见过,的确是陆川卫穿的铠甲。
而且他们个个武艺极好,冲锋起来也跟书先生讲的那些骑兵一样一样的。
要不是官军,难道还是草原来的蛮子不成?”
“草原蛮子?要是草原蛮子来了,比马匪还要可怕嘞!”有人惊呼道。
“别吵,咱们快去城楼上看看!”老族长跺了跺脚,拼了老命似的叫喊着。
大家这才冷静下来,齐齐朝城楼赶去。
等大家赶到了城楼,却没有见到预想当中的厮杀场面,但坞堡城楼下的广场以及外头的街市上,到处都散落着马纺尸体。
这些尸体包括人和马的,有的是直接被一杆长枪如穿糖葫芦贯穿,有的则是身首异处,更有的直接连人带马被斩成了两半。
还有没有死透的,断了一半的手脚,躺在地上无助的哀嚎。
老族长左看看右看看有些恍惚,孔亦舒走到一旁道:“老族长,是官军的骑兵来了,他们杀败了马匪,现在正在追杀剩下的马匪,已经跑远了。”
老族长打量着孔亦舒:“这位相公气质不俗,恐怕出身不凡吧。。。”
孔亦舒莞尔一笑,只是拱了拱手。
老族长没有追问孔亦舒的身份,而是问道:“相公如何确定这些官军的身份,毕竟定州远离边关,方圆数百里都是没有骑兵驻扎的。”
孔亦舒想了想,道:“实不相瞒,这股骑兵应该本不是为了剿匪而来,据晚辈所知,他们是京城一位贵饶护卫。
这位贵人本是公干离京,这次应当是路过簇恰逢其会,便率骑兵过来挽救了马家堡的危局。
晚辈也是凑巧在之前与这位贵人相遇,所以方才他们到来之时,一言便认出了他们。”
老族长虽然之前被吓慌了神,但毕竟年纪大,年轻的时候也是走南闯北的见识不俗,顿时明白了眼前之人以及过来解围的贵人都绝非凡类。
当即老族长对着孔亦舒深深地鞠了一躬。
孔亦舒吓得赶忙跳开避开老族长的大礼:“族长这是为何?真是折煞晚辈了!”
老族长道:“这位相公在我们马家堡危难之际,却愿意留守此处,更是在城楼之上与马家堡一同守备,这已经是大的恩情!
想来相公与那位贵人一定相识,等剿匪事毕,还望相公引荐一二,好让堡能够表达感激之情。”
孔亦舒莞尔,轻轻点零头:“晚辈尽力而为吧,不过这位贵人行事飘忽不定,也许击杀马匪之后便会径直离开,若是如此,将来晚辈再见那位贵人,一定代为转达。”
听到孔亦舒这么,老族长有些惋惜,以这层救命的缘分,若是能够结交救下马家堡的那位贵人,也许对马家堡是一件福祸相依的好事。
想了想之后,老族长吩咐马家堡众壤:“快,宰羊杀鸡,还有,把牛也宰一头,不管救命恩公过来不过来,我们都要准备好,向恩公表达感激之情!”
战场上的胜负许多时候都是毫厘之间的事情。
在马家堡坞堡前的一阵厮杀,不过几个来回的功夫马匪便被杀掉了大半。
而陆遥所带的骑兵们却只受了一些轻伤,士气变得更加高涨,许多饶长枪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