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山豹突然话锋一转,肃声说道:“我愿放下武器,但想问这位头领几个问题,以解我心中疑惑,可否?”
“可以。”周大虎也想听听他想问些什么。
“花山豹在此谢谢这位嵩山大头领。”花山豹抱拳一礼道。
“嘛的,就你们鸟事多,快点问,问完好让我砍下你们的脑袋。”熊山高声叫道。
“为何要剿杀我们?我们与你们嵩山无冤无仇。”花山豹问道。
周大虎盯着花山豹,肃声说道:“这不是仇怨的问题,往大的说,是为了天下百姓,为民除害;往小的说,是为了出人头地,想用你等项上人头军功换一些荣华富贵,也能得到一些你们所抢的钱财粮食,这些理由可否够?”
“好,够直接,是我着相了,我想再问你一句,我的属下都是一些穷苦之人,走投无路,逼不得已走上造反之路,你怎么看?”花山豹凝重问道。
周大虎听此言不由得长叹一声,缓缓而道,“如果一个人真的活不下去了,朝廷官府而不能使出援手相救,反了也是一个选项,无错。”
但他话锋一转,“但是造反归造反,但不能滥杀无辜,奸**女,不能破坏百姓财物。烧杀抢掠、奸淫百姓之人着人人可杀。”
周大虎说到后面声音冰冷,寒彻入骨。
花山豹听闻此言,瞬时面色苍白,他定了一下心神,接着问道:“上官克扣军饷,可杀否?”
“可杀。”周大虎冰冷的回道。
“好、好、好。”花山豹连道三声好,凄惨一笑,恳求道:“我手下有些人是因天灾人祸逼不得已走上这条路,没有干那些丧尽天良之事,还请这位头领放过他们。”
“可以。”周大虎也不是嗜杀之人,立即就答应了。
得到周大虎的承诺,花山豹看了一眼这林虑山,突然举刀向自己脖子狠狠一抹,血溅三尺,倒地而亡。
“大哥,大哥……呜呜呜……”几十名贼寇纷纷跪地痛哭不已,不时有贼寇举刀自戕随花山豹而去。当然这是少数,只有十几人自戕而已,余下的全部丢下兵器,然后被护卫营之人五花大绑起来。
一具具贼寇尸体被护卫营的人砍下人头,硝制起来保存好。贼寇人头就是军功和银子,大家砍的很得劲,个个兴奋异常。
周大虎游步于贼寇花山豹的巢穴,他对这个岩洞很感兴趣,今后可以考虑在这个地方驻扎一部兵马,储存一批物资。
半日之后,战果和自己一方损伤统计报了上来,此战共全部剿灭林虑山贼寇六百八十九人,其中俘获贼寇三百五十二人,斩杀三百三十七人,计有巨贼头目花山豹一人。
自家伤亡可以忽略不计,只有十几个倒霉鬼摔伤,十几个护卫营的人被贼寇重性武器震得有些内伤,幸亏铁甲里穿有棉甲起了缓冲作用,只受了些轻伤,养个十天半月就好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周大虎心中意动,看来自己护卫营的武器该换代了,刀枪对无甲或轻型甲胄还可以,但对身披重甲之人杀伤力几乎无用。
周大虎坐在岩洞之中,闭目养神,护卫营在熊山和赵春山的带领下,正在搜寻贼寇一干人遗留的财货粮食。传令兵也下山通知林虑山下驻扎的大队人马,上山搬运钱粮财货和军功人头,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这一夜,周大虎睡在岩洞中花山豹的铺子上,上面铺着兽皮,柔软而暖和,他这一觉睡的十分香甜。
第二天,天一亮,周大虎在岩洞清潭边洗漱之后,便率领大队人马下山而去,山上自有山下人马进驻收拾后事。
周大虎刚进入营帐不久,就有探哨禀告,“寨主,林县知县已到县城,休息了片刻,便向这里赶来,离此地还有十里。”
周大虎对此不感到任何意外,林县的贼寇一日不铲除干净,任何人在林县做知县都无法站稳脚跟,而现在的知县余大成几乎不敢出县城,人不敢出去,政令也出不去,这还是周围的贼寇为了不招惹到朝廷大批官军进剿,克制的结果,否则,县城能不能保住都是一说。
近两个时辰后,在一帮衙役和县城民壮的保护下,林县知县余大成坐着娇子才晃悠而到。
知县余大成心中很憋闷,自己被上官杨同知叫到府城厅衙而去,才知道是要介绍和去林县剿贼的民壮头领认识,自己只是对那个周大虎平淡了一些,便招到杨大人的教训和不满。
他本于和那个赵大虎一起回林县,路上看看这一支民壮队伍怎么样,探探周大虎和杨同知的关系,谁知晚去半步,便追不上了,一追追到县城,再追追到林虑山,害得他腰坐轿都坐坏了,下了轿,腰半天都直不起来,心中不由暗骂一句:嘛屁,跑的真快。
军帐之中,周大虎高坐主位,一点也不给余大成面子,见到之后只是抱拳一礼而已。
“小民拜见知县大人。”周大虎抱拳一礼道。
余大成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