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虎兵马一行人两个时辰后到了代州附近,寻了一处有水源的依山靠水之地扎营,迅疾开挖壕沟、布路障、安鹿刺,并在山上构筑工事,以防后金骑兵突袭自己。周大虎也吸取三国演义中马谡的教训,把依山傍水作为扎营的最主要的条件。
周大虎的到来和驻扎搭营,其消息迅速就到了察哈喇这里。
“从崞县方向而来,见了大金的哨探,直接冲了过来,不怕大金之兵,约有三四千人,哨探无法靠近。”这是哨探给他提供的消息。
这伙人不怯大金兵锋,又如此大胆惘闻,必定是那伙伏击贝勒爷的明军之一部,或是明军的前锋兵马,有此判断,这伙明军来者不善啊。
察哈喇很快就做出了以上判断。
他撇了撇嘴,脸上阴沉之极,心中冷哼一声,明军的这些兵马自己还看不在眼里,明军战力再强,能强到那里?明军战力最强的兵马关宁军不是照样被大金打的龟缩城内不敢出战吗?
想到这里,察哈喇心中自豪感满满,明人贪生怕死,不堪一击,想野战,敢吗?敢来试试吗?
察哈喇心思一转,自己要不要直接出兵想灭了这部明军,打明军一个措手不及,随手从俘虏嘴中了解一下贝勒爷和明军的具体情况,嗯,三千多对三千多,可行。
“升帐,议事!”
察哈喇喝道,身边侍卫急急忙忙传令下去,通知各个将领前来军帐之中议事。
……
另一边,周大虎在刚扎好的营帐中想着代州这座城。
代州城自己前世并不太了解,不过因为两个名人才知道一些。一是明末兵部尚书张凤翼,字九苞,代州人,兵事娴熟,政务勤勉,才情干练,是明末在职最长的兵部尚书(在职约五年)。
崇祯九年因建虏入关犯明,兵将畏敌如虎,怯战不前,他作为兵部尚书兼督师之职,毫无作为,看着敌人从容而去,自知不能免罪,日服大黄药,于崇祯九年九月初一卒。
张凤翼死前抱着病躯仍日夜工作不停,把军务处理的妥妥当当。在周大虎看来,张凤翼死得冤枉、悲屈,要一介文官领一群畏敌如虎、将惰兵懒的官军去打败建虏,这就是开玩笑。不得不说,这是大明朝末年朝廷的莫大悲哀!
兵部尚书应是庙堂之上谋划军略,总览全局之人,而去领兵打仗,这是本末倒置。没有精兵强将,皇帝老子领兵也不行。
明朝的言官口诛笔伐,事事都爱弹劾别人出头邀名,各个大臣也如此,形成了一种坏风气,做事的人,做的越多,被弹劾的错处就越多。
这在平常期间不算什么,但在这天下不稳,盗贼四起、内忧外困的情况下,朝廷和皇帝都会使用重典惩治文臣武将,武将有兵权在手,朝廷有所忌惮,往往会戴罪立功,文臣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往往会以下狱或被斩的命运结束官场生涯或性命。
朝臣人心就会渐渐离散,形成人云我亦云的朝政人人敷衍做事、人人明哲保身的朝局。
朝廷弊政多多!
另一个就是孙传庭,代州振武卫人,出身军籍家庭,代州振武卫,洪武二十三年(1390年)置,守雁门关塞,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雁门关就在代州城以北四十余里。
《明史》有云,“传庭死,而明亡矣!”
这是一位传奇式的人物,也是一位命运多舛的人,也是周大虎前世所敬佩的人。
正在这时,曹一山进帐禀告,“大人,后金军队大营有了异动,可能是见我等人少,有希望消灭我们,想对我们动手。”
“好,谁怕谁!我也正想与后金军队再战一场,看看后金的野战有多利害。”当然,后金骑兵自己是不会与之硬碰硬的,最好是自己守,建虏攻,这样最好、
周大虎一声令下,全营立即动了起来,整装以待,以防建虏马军突袭,自己措手不及。
周大虎望着建虏方向大营,冷哼一声,想吃掉我部,简直是痴心妄想,他从建虏的行动上知道,建虏是认为消灭萨哈廉的是明军大部队,自己这数千人只是前锋,想拿下自己,敲山震虎。
不过有此而知,建虏还不知自己底细。不知底细?那这些建虏会不会北上请就援兵?顿时周大虎觉的此地不可久留,自己实力太弱,该早早回家。
“报,后金军队已开始出营。”一名斥候探马来报军情。
……
代州城,城墙上,乡勇兵丁站在城墙上懒洋洋的看着远处的后金军营,这样的对峙已经有几天了,后金兵四处劫掠,暂时无意攻打州城,而州城守城兵将也不敢出城与后金军队野战。
大家心中的想法是,自己守的城只要平平安安就行,时间一到,建虏自会回去辽东,毕竟他们这些建虏不可能永远呆在这里。
虽然,城中兵马不敢出去与后金打仗,却不妨派出哨探去周围侦查一番,如果有了危险,回到城下,就会受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