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大虎大部兵马的到来,看着眼前堆积如山般的缴获,建虏营寨中爆发出阵阵震天动地的欢呼声。
“万胜!”
“万胜!”
“大明万胜!”
……
与此同时,察哈喇骑马向北一路狂奔,他要抓紧时间拜见大汗,向大汗说明情况,自己是生是死他已不放在心上,自己此行死了主将贝勒萨哈廉独活,又丟了数千大金精锐战败而逃,已无言再见大汗和诸位旗主,只是想尽一些心力把自己战败以及所见情况报知于大汗,请调兵马围杀那支强劲的明军,为大金战死的勇士报仇。
时不我待,他怕那股狡猾的明军跑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又用马鞭抽打了一下座下马匹,又加快了一些速度疾驰向前。
……
代州城下,在城墙附近巡哨的代州一名游骑,此刻正万分焦急的催促城墙上面的明军快点打开城门让他进去,这是一个天大的消息,他要亲自露脸汇报,而不是把他用毛蓝吊上去或用箭信射入城内。
下面游骑的要求,惹得城墙上面的值哨官大为光火,板着脸厉声喝道:“你脑子是不是被牛踢了,不知道开城门有多危险?老老实实坐吊篮上来,不愿意坐,就立马滚蛋!”
武人都是暴脾气,一言不合就开骂,气的下面的游骑面色铁青,嘴唇都有些哆嗦,想了想,此处人太多,不宜跟这些家伙多说什么,便忍下这顿臭骂,心中暗道,等着,早晚会讨回来这笔账。
他走到城墙下,等到上面吊下毛篮后,钻入进去固定好后,拉上城去,在往上拉的中间,又听见上面值哨官嘴中骂骂咧咧,“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气的游骑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心中直呼,狗官你等着。
代州城守备衙门,知州、州同知,守备官以及几个卫所百户官又聚在一起,看着跪在地上的游骑哨探目不转睛,好像其身上有花一般,半天之后,又重复问道。
“你说的可是真话,建虏被打败了?三千对三千?官军胜了?”代州知州问道。
他对此消息根本不信,信个头,朝廷军队他知之甚多,如果这么厉害,那有建虏在山西蹦跶的地方,早就把建虏赶走或消灭了。
他摇摇头,这个消息根本令人无法置信,不是他不信,而是客观判断不能相信。
可是面前的游骑哨探拍着胸脯保证,他所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如若有假,甘受军法严惩。
“我最后再问你一句,建虏真被朝廷官军打败了?如果你现在承认自己紧张糊涂说了假话,我和几位大人就当没听说过这话,恕你无罪;如说假话诓骗我等,按通敌罪论处,死罪!”
游骑憋屈的跪在地上,心中腹诽万千,麻蛋,跟你们说了一万遍了,这是真的,你们就是不信,要我再说多少遍?你们这些狗官还不时地吓唬我,吓得我自己都怀疑自己,问来问去烦不烦,派人出去看一看不就行了,这么简单的事,被你们这些狗官叨叨逼逼没玩没了,我呸!
游骑心中虽然腹诽万千,表面上还是恭敬回道,“各位大人,小的所说千真万确,我还策马抵近观看一番,那些官军一路狂追建虏,杀建虏犹如切菜砍瓜一般简单,箭法如神,一箭就能射死一个,地上建虏尸首堆积如山、血流如河,大人如果不信,派人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游骑哨探说完年等着各位大人回话,半天没听见动静,带头一看,几个上官铁青着脸一言不发,正盯着自己。
片刻之后,守备向游骑摆摆手,示意他先退出去等候。
游骑退下后,厅堂之中,几位大人相互对视一眼,又看了一下几个百户官,知州才悠悠说道,“各位大人怎么看游骑所说之事真假?”
问出此话,显然是不相信。
守备此刻涨着脸开口道,“我觉着是真,王明已跟着我十年了,家小皆在城内,没必有诓骗我等,王明骑术十分精湛,弓马娴熟,人也十分机警,消息可能是真的,请大人批准,我愿率兵十几骑出城查看一番。”
知州皱着眉思量片刻后,开口说道,“如果你等出城遇到建虏追杀,本官把话说在前头,为了代州城郭和百姓安全,我不会再为你等打开城门一分。不过守备大人你不能亲自出城,你的职责是守备此城不容有失,另择一将出城察看吧!”
“末将明白,不会牵连城中百姓。”
代州城守备官抱拳一礼道,按照知州大人意思,派了一名百户带着游骑和十余人即刻便出城去了。
在察看城外附近和远处的确没有建虏和危险后,代州城关闭数天的城门终于开启了一条大的缝隙,百户带着十几人骑马一闪而过,城门立即又缓缓关上,恢复了原有状态。
夕阳西下,余晖照在代州城墙上,此刻显得肃穆又庄严。
……
代州城外约十里之地,巨大建虏营寨之中,欢呼声此起彼伏,都被眼前的巨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