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虎摇摇头,道,“能为大明所用的,仅仅是那些建虏刚捕捉的野人女真,他们还没有归心于建虏,心中记着建虏给他们带来的痛苦与杀戮,可以为我们所用,时间一长,建虏用利益诱惑融入其中后,野人女真和建虏就没有多大区别了。”
这三名野人女真自愿请缨前出驻守城门外面的西关城,虽然是好事,但周大虎不管从哪个角度考虑,都不会同意这个请求。
虽然他们已经输诚纳了投名状,但是还没有达到让周大虎心中放下戒心的程度,还有一点是,这三人是周大虎未来对付后金建虏的千金马骨。
建虏现在几乎没有主动投降的,那是因为他们新生之政权,正是上升期间,而且现在兵锋正盛,是傲气最高的时候,投降着就会极少。但是接连出现几个败仗就会发生变化,古今天下皆是如此,识时务着、一时贪生怕死着一时怕死,不等于一辈子怕死等等,从不缺少这一类人。
周大虎对着李堂说道,“告诉巴山三人,哪里都是杀敌,跟着我杀建虏报仇机会有的是,士兵要听从命令行事。”
李堂伊哩哇啦一番翻译过后,三人向周六大虎深躬一礼,又伊哩哇啦了几句,恭敬的退了两步待在那里。
李堂将意思翻了过来,“大人,巴山说,他唐突了,请大人原谅,以后他定会回听命行事,不会再自作主张了。”
周大虎点点头,正在这时,突然城墙微颤,慢慢开始抖动起来,随即城墙之上有士兵大喊起来,“建虏过来了,建虏过来了……”
这时郭从候传达命令道,“除了望哨报警的哨兵以外,敢有随意喧哗动摇军心着,斩。”
一道命令颁布下去,城墙之上噤若寒蝉,再无半点大惊小怪和喧哗之声。
……
时间返回一个时辰前。
多尔衮看着三天前代州城明军送来的回信,此刻正静静的放在书案之上,自己送去的劝降信,对方回信给自己,不用看,多尔衮就知道这封信必是对大金多有污言秽语,谩骂之能事。
十二哥阿济格认为既然是封骂人的回信,便不看就要直接销毁,但多尔衮制止了,他认为此信成是是那股明军主将写的回信,看看信中所写,也可窥一斑而知全豹,至少知道了那人对后金的想法,被骂又死不了人,能被骂死的,都是一些蠢货,该死!连被人骂几句,就受不了,那朝廷要你何用?
信一直放了这么三天,就静静的放在那里。马上就要攻城了,多尔衮现在才缓步走到桌前,拿起了那封令人好奇又讨厌的信,用手撕开信封,抽出信纸,便仔细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多尔衮看完信件,面无表情,但随即脸色一变,呵呵一笑,嘴中不宵说道,“我高看那股明军主将了,所说皆是陈词滥调,和酸腐文人一般,有何所俱?”
随即将书信丢于书案之上,供阿济格、和弟弟多铎观看。
阿济格拿起一看,顿时暴跳如雷,大声叫道,“来人,立即整军备战,一个时辰后开始攻城。我要攻破眼前城池,杀进城中,片甲不留。”
军帐之外,仍能听见帐内咆哮之声不断。帐内,多尔衮平静的看者十二哥和十五第在那里咆哮叫嚷不断。他是故意为之,让大哥和小弟发怒咆哮,借此给汉军旗、天助兵、天佑兵等降金汉兵一个鞭策。
一个时辰后,“呜呜呜”号角声在建虏军营中响起,一股沉重而低沉的声音从四面方汇集而来,阿济格、多尔衮、多铎、察哈喇四人骑在马上看着两万兵马整装待发,所有人都憋着一口气,要一举攻破代州城,消灭城内所有明军,为大金勇士报仇雪恨。
前面是骑兵,后排是步卒方队,一排排新做的盾车、一架架长达数丈的云梯,还有一辆辆推车密密麻麻放在众人面前,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阿济格一声令下,千六百铁骑汉军旗、天助兵、天佑兵行军南下时后金的监视骑兵六百人翻身上马,引起上万的马匹一阵阵嘶鸣,打着响鼻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出发!”阿济格大喝一声,带头拨转马头向代州城开进。
“轰隆隆。”
马蹄踢踏之声四起,带起脚下滚滚尘土四扬,近万匹的战马排列成一排排整整齐齐的纵队,蹄哒、蹄哒、蹄哒,迈着马步有节奏的向代州城慢慢压来。
成千上万的步卒也是踏着重步,高喊着杀伐口号,整齐划一一步一步向代州城恶狠狠、杀气腾腾走来。
从城墙之上望去,上万战马组成的战队犹如波涛汹涌的白色海洋翻滚着向代州城们压来,一眼望去,让人生畏,感觉头皮发麻。上万战马嘶鸣不断,汇聚起来,其声势震天,震耳欲聋。
其后则是密密麻麻的步卒紧跟马队之后,咚、咚。咚,鼓声单点而响,犹如浪花般向前波动而进。
周大虎、郭从候、孙中选三人望着城墙外面的滚滚大军,心中震惊不已,连郭从候在内都是心中惊颤,脑中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