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建虏二鞑子的百总焦急的问道,“怎么样,弄对了没有?”
在城墙下挖掘的洞穴中忙碌的兵勇不耐烦的回道,“快了,快了,正在收尾,收尾后就装药,装上火药就能崩开这座小城。”
回话的兵勇现在缩在狭小的洞穴中,憋闷的很,心中一股火无处发泄,上司还来耳边叨叨催促让人烦不胜烦,但是还不能发火太甚,以免会给自己穿小鞋,在战场上把自己坑死。
半个时辰后,关城城墙下洞穴之中,钻出几名土人,轻轻地从洞中拉出一根火绳,在数门大盾的保护下,缓缓牵着长长的一根火绳向离墙的远处走去。
一名眼尖的城墙上的明军看见了长长的火绳,大叫一声,“二鞑子放药崩城了。”此声一处,关城城墙上搏杀的双方一愣,随即闪电般的分开,脱离开来。
关城之上刚一脱离建虏二鞑子,李士彪已惊出一身冷汗,一把抓起城墙上的伤员,大声命令道,“带上伤员立即撤离,向主城发撤离信号,打开城门接应我们,快走!”
而建虏这边,刚才还在城墙上的汉军旗以及天佑、天助两部士兵,正玩命的朝关城相反的方向狂奔,他们边跑便看见那些矿工兵勇已开始点燃了火绳,火绳迅速的烧向关城那边。
“该死的矿工天佑兵,大家快跑。”
“嘛的,自己人也不说一声。跑。”
“苟日的天佑兵,日泥老母。”
几个土人一般的爆破兵,看着那些人狼奔豕突向自己方向狂奔而来,一身的狼狈样子,觉着十分可笑,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与此同时,西关城,李士彪肩上扛着一名伤员迅速往关城后门奔去,幸亏昨天已经将粮草弹药转运回了主城之中,没有什么东西可留恋了,“快跑”李士彪边跑边喊,有些恨自己怎么不早一点撤退呢。
此时关城靠近代州康阜门大城门的关城后门,已经站了一百多兵丁,正着急的看着狂奔的李士彪,并挥着手喊着“快点、快点”催促着最后一波人赶快撤退。
大家都知道,一旦关城被火药崩开豁口,关城之外的数千二鞑子就会一拥而入,关城内的三百兵丁就会被敌军淹没而亡。
李士彪疯狂的奔跑中,离城门到了、快到了,这时。
“轰隆。”
一声巨响,大地一阵震颤,如地动一般。随即腾起一股冲天黑烟。
奔跑中的李士彪被突然来袭的震动一晃,身体失去平衡,连他自己和背上的伤兵一起摔了一个跟头,由于背上伤兵的原因,李士彪的面上满是鲜血,看着有些瘆人。
李士彪顾不上自己满脸鲜血,急急转头看向关城爆破之处,这一看,心中大惊,刚才两军还在激烈肉搏战斗的城墙,已经塌陷下去一截,出现了一个有坡度的的缺口。
李士彪看着这一幕,身上冷汗直冒,他知道,城墙有了却口,敌人现在一定正在往这里狂奔,很快成千的二鞑子就会从那个城墙缺口蜂拥而入。
“走,快走,愣在这里做什么,等着被二鞑子砍死?”李士对着手下彪咆哮着吼道。
“大人不走,属下也不走,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李士彪身边近三百多人异口同声而道。
这时,李士彪双眼湿润,心中万分感动,手下兄弟生死相随,是武将最大的荣誉。他强忍着这一份感动,喝道,“愚蠢,你们带着粮草弹药和伤员先走,我放完一炮,随后就走,又不是送死,你们都留下人多更不便撤退回到主城,走,这是命令。”
令行禁止,知道千户大人不是守城留下和二鞑子拼命,只是放一炮就走,大家知道千户大人没有多大危险,便听从命令立即向主城撤退。这时,代州城西大门康阜门已经打开,在城墙之上士兵,以及上百支鸟铳和弓箭的严密监视下,大家纷纷跨过石桥进入了代州城内。
而李士彪这里,已经能听见到数百步之外的喊杀声,此时他身边只有十几个家丁和几个炮手在,李士彪厉声喝道,“准备发射炮子,其他人做好撤退准备。”人好撤离,就是几门虎蹲炮刚发射完炮子,会发热有些烫手不好带。
关城破口之处,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片刻之间,一股山呼海啸的喊杀声袭来,瞬间,破口涌入一群争先恐后的二鞑子,高举着盾牌腰刀、长矛、短斧等武器冲杀进来,看见李士彪等人之后,更加兴奋,奔跑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不一会就涌进了上百人。
“放!”
李士彪,不敢让建虏二鞑子靠的太近,要留出自己撤退的充裕时间。
跑的最前的鞑子,越跑越近,看得越清楚,地上黑乎乎的东西终于能看清了,定睛一细看,“妈呀”一声,往后跑?跑不成,吓的连滚带爬往边上而去。
“轰轰轰。”
四门虎蹲炮一起发射,火药催发出的上百铅子,猛烈地飞出炮管急速飞向刚进入关城的二鞑子身上,迸出朵朵血花,倒下一大片鞑子。
“撤!”
李士彪带着满意的表情,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