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虎一行人下马,将马交于门口的守卫后,环视了一眼四周,四周有许多兵丁,甚是精锐,安全措施比之之前提高了不少,门口的几位守卫也是精壮异常,与过去截然不是同一守卫。
周大虎的亲卫被留在了外面,只是让他和宋时进了里面,穿过仪门、大堂、二堂、三堂、来到后堂,被挡在了后堂大厅前,经过一番安全搜身后,周大虎一人被予许进入后堂,周大虎向宋时点点头,迈步走向后堂。
走进后堂,周大虎迅速打量了一下屋中情况,屋中只有四人,有一人认识,就是田时震,其余三人皆是不认识,但一猜就知道是山西省的巡抚、监视中官、镇守总兵官,电转闪念之间周大虎单膝跪地抱拳一礼道,“河南彰德府林县守御千户所千户周大虎拜见列位大人和公公。”
“免礼,快快请起。”戴君恩盯着周大虎,脸色和缓的说道。
“谢大人!”周大虎起身立于一侧,静静的等待上面几位山西重臣发问。
堂上三人初次见到周大虎很是好奇,盯视半天,周大虎一副虎背蜂腰、身材高大,非常符合武将的气质,睦自强看着看着,情不自禁的出声道,“好一副当兵的身板,就是不知弓马刀枪如何?”
戴君恩见周大虎和自己的想象的武将很接近,很是高兴,问道:“周千户,崞县和建虏一战的是你部吗?”
“回抚台大人,正是我部。”周大虎回答道。
“哦!那你给大家讲一讲此战的经过,我等洗耳恭听。”戴君恩说道。
周大虎便将自己的一番经历有减有加的说了一遍,话是九真一假,只是将自己一些隐秘找了一些借口掩过,非常的真实。
堂上三人听完都是一副沉思,半天以后,一声尖语响起,“咱家有几个问题,你一个小小千户,何来数千精锐之兵?”
这个问题周大虎在来山西之时就想好了,此时回答这个问题很是简洁,“下官去年秋冬以剿贼功,带民入千户所,由圣上加职以白身军功直升成为千户所千户,下官带民上万,青壮数千,皆是下官训练数年的精锐之师,全民为兵,青壮数千皆是精兵。”
堂上三人相视一眼,刘允中接着问道,“听说你部人人有甲,数百铁甲,还要镶铁棉甲和皮甲,朝廷边军都没有这样的装备,你从那里而来这么多甲胄?朝廷有规定,百姓私藏甲胄着罪,从你任千户到现在不到一年,就是钱粮充裕,时间也不够你造出如此多的甲胄?”
刘允中突然脸色一变,厉声问道,“说,你的甲胄从何而来?”
周大虎心中一沉,心中骂道:“麻的,这个死阉人是不是想弄死自己,自己立下这么大军功,不说自己好,也不能找自己麻烦而鸡蛋里面挑骨头。”
想到这里周大虎怒火心烧,闭上眼睛长吁一口气,强压住自己心中之火,不断地在自己心中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半天之后才回道,“禀公公,下官与崇祯五年就结识了彰德府同知扬中玄大人,蒙大人看得起,出具公文文书要我训练寨中民壮,并予许我打造甲胄,为朝廷效力,下官将全寨土地、山林、草场等地权益出卖上万两银子,日夜打造兵器盔甲,后来听杨大人招用,又给了数百甲胄,才造就了本部如此多的甲胄在身。”
周大虎话中带着丝丝火气和不满。
这时,戴君恩轻咳一声,缓缓说道,“我等招周千户过来,是想见一见为朝廷杀虏保城救民的忠勇之将,刘公公所问有些过了。”
不止刘允中有此疑问,在座大家都有此疑问,高兴地同时,仔细的一想,一个名不经穿的小小千户如何手中之兵战力如此精锐,难道三镇官兵校将都是废物,为何独此一支客军连胜连捷,这不合理啊?但是虽然不合理却真实的存在,就在大家等人眼前。所以刘允中所问有些过火,但没有人打断就是这个意思,因为在座大家都想听听。
现在周大虎有些火气了,戴君恩还想将其收在自己治下的山西为将,并向朝廷举荐重用周大虎,当然不能再继续刺激这位小将,还要好言相劝一番,刘公公的所问虽然过分,但敲打一下面前的小将,使之不骄不燥也好,武人识字着太少,少念忠义之书,很容易持功而骄,戴君恩不想面前的周大虎也学其他人成为骄纵之将。
见戴君恩发话了,刘允中也是不再言语,他可不是为了挑周大虎的错,而是压一下周大虎,为后面的话铺陈一下,向朝廷举荐一名敢战能战能胜的一员战将,必能让皇上开心,皇上开心,作为奴婢的他就是大功一件。事关他的前途,这事一定要办成。
戴君恩也不想再拐弯抹角,自己的官职这次丢不丢,他没有多想,只想将这名小将留在山西为将,山西自古就是用兵之地,在这里比中原之地更能保家卫国,这里地处边地,更需要周大虎这样的年轻朝气之将,主动出击,打破屡屡被动之情势。
戴君恩清了一下嗓子,看向周大虎缓声说道:“周千户,本官和在座列位大人想向朝廷推荐你在山西任职参将分守一路,你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