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如此,还有大敌辽东兴起的建虏,时刻威胁京师,崇祯二年到现在已是两次入塞,气势之大进入大明境内犹如无人之境。
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由蹦出一个念头“大明会亡吗?”。想到这里他不由打了一个寒颤,随即赶紧暗骂自己一句,将这个大逆不道的念头丟到脑后。
他虽然心中看不起打仗的武夫,但也知道他们在现在是地位上升,不可或缺,他心中对周大虎还是很看重的。“要是其人是我之属下就好了,吾一定重重心腹待之。”他心中是有些嫉妒扬中玄,不就是凭属下军功才爬到自己头上吗?他心中有些不忿。
卫所和州府互不隶属,他也管不着,这次整顿与他没有半点关系,那就冷眼旁观吧,会有绩效吗?他将拭目以待。多少年都解决不了的弊端,能解决吗?
……
彰德府,赵王府。
赵王朱常臾正在书房看书,世子朱由棪跑了进来。
朱常臾见状呵斥道:“作为世子,如此无状,成何体统。”
可是朱由棪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进来时候对着自己父亲就道:“父王,那个小将周大虎开始动手了,刚才敲响了卫署多年不响的集合升帐鼓,新官上任三把火,要发生事情了。”
听见儿子这么一说,刚才的斥责之念已经消失无影了,转而考虑这个新上任的卫指挥使还兼着一路参将的周大虎,实在是这个周大虎蹿得实在是太快,一个白身一跃就成了千户,再一眨眼又成了卫指挥使兼参将,在本朝历史上也是少有,而彰德卫是彰德府城的防卫根基,与他有莫大的利益关系。
他虽是亲王,但是亲王这身份已经是笼中之鸟一般,基本困死在这座城里,就是出城祭扫先王之幕,也要向朝廷请示批准,防闲日峻,法制日曾,二王不能相见。
尤其是即绝其仕宦,并不习士、农、工、商四业,禁锢在这一城,身边只有三五十人护卫,仅供使令而已,自己一家人数百人生命安危全系于彰德卫一身,如今天下不宁,民乱四起,危机重重,彰德卫的所有事情对他来说,关系重大,不可不察。
想到这里,他不由觉着心酸无比,身份虽然尊贵,却没有自由。随即一想,有得就有失,就是皇帝不也是整年待在京师不出紫禁城吗?想到这里,他心里开怀不少、
赵王朱常臾沉吟了片刻,道:“派几个精明的的人过去,去打听着消息,必要时舍几个小钱。记住,消息要及时准确。一旦得到消息,立即过来报告。”
“父王,……”朱由棪还想说些什么,但被朱常臾止住了,微微摆摆手道:“去吧,把这件事情办好。”
待儿子走后,他不由得有些心情烦躁,起身信步走了出去,走了一段路程后,来到了一座高台楼阁式建筑,面南背北,重檐九脊,歇山顶式,琉璃瓦顶,古香古色,看到面前的大士阁,便走了上去,登高望远,心情豁然开朗,烦忧瞬间去了不少。
……
彰德府卫署衙门。
过去了一段时间,人数已经到了不少,眼见时间已到,周大虎脸色一沉,大喝一声:“升帐,点卯。”
周大虎命令一下达,随即一队身着镶铁棉甲的彪形大汉进到了厅中,分立两边,静候命令。
宋时身为经历司经历,而经历司下设六房吏、户、礼、兵、刑、工。经历司掌机务之缓急,钱谷之出纳,戎器之除治,一切文书之往来。凡朝廷有事于诸卫而遣人往临之,必责成于经历。可以称其为武官的幕僚或首领官。
而卫所之将校、兵丁之军籍名册都在经历司,宋时走了出来,拿着卫所的花名册,开始按着花名册点卯彰德卫有关百户以上武职官员的来到情况。
“卫指挥同知:郭斗、毛玉。”宋时点卯念道。
只见一位四十来岁,长得像书生一样的人走了出来,拱手一礼道:“指挥同知,毛玉到。”
宋时眉头一皱,再次念道:“指挥同知郭斗。”
大厅之中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指挥同知郭斗,何在?”宋时大声问道。
这时,毛玉站了出来,向上一拱手道:“回指挥使大人,卑职有些小道消息,郭大人好想去了省城开封,也许还没有回来。”
周大虎瞥了一眼这个毛玉,心中暗道:“此人故意说出郭斗的下落,是不是想激我一下,看我出丑?估计也不是好鸟。不过倒可以用这次机会,立一下军威也是不错。”想到这里。心中已是有了定义。
周大虎佯装大怒,大声吼道:“大胆郭斗,竟敢不来我上任首天升帐点卯,岂有此理。”
他转身问道:“宋经历,可有指挥同知郭斗的请假离开的文书?”
宋时立即回道:“回大人,没有。”
周大虎喝道:“田原,带骑兵三百,将郭斗和没有升帐之人给我抓回来。”
田原大喝一声道:“遵大人军令。”随后退到一边静候结果。
宋时手拿花名册,继续点着名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