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中年男子手指着周大虎,身体被气得有些颤抖不已,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什么你?你这种思想要不得,我们造反和朝廷作战就好比一家子兄弟打架,外人强盗进来了,当然要先打强盗打死再说,然后兄弟二人再打不迟,绝对不能好过了强盗鞑子。”周大虎高声而道。
“好了,还有大事要商量,大家互相报一下名,熟悉一下,身在他乡遇故知,大家要珍惜这一份缘分,相帮相助才行,不要因为恶语恶言而伤了彼此之间的乡情。”一位年长的山西籍首领沉声说道。
周大虎也不想刚到这里就和大家闹僵,敢说的话也说了,便下台阶说道,“在下周飞虎,号飞山虎,拜见各位同仁。”
桀骜不驯的年轻将领,向周大虎随意的拱手一礼,淡淡说道,“在下义军营马鹞子李辅臣、”
“在下焦得名,号白袍谢仁贵。”一身白衣白袍年轻将领抱拳一礼道。
“在下八爪龙,俆三,宣府人。”
“管队。”
“”
“”
几人都报上了名号,这里面许多人他都不知道是谁,不过“马鹞子”这个名号他是有些熟悉,仔细一想这不是王辅臣的名号吗?李辅臣?确实是,现在这个李辅臣还没有回到山西加入官军,还没认大同将领王进朝为义父被收为义子,还没有改姓王,还不是王辅臣,而是叫李辅臣。想到这里,周大虎笑了,这是一名名将,值得他的花一番心思。
另外,就是这个焦得名外号薛仁贵,白衣白袍白甲白马,还其兵旗甲俱用白色,望之如雪,故而得名,骁勇善战,军中称为白袍将军,这他这一段时间有所知道,这在他看来,是有些奇葩,个性太独特,这简直是吸引火力刀枪的最大目标。
周大虎着重看了看二人,便坐下了位置,天色早已经黑了,很快大家就开始商议分配给山西义军的一个出席大会代表名额归谁,事情很简单,几个山西营都是小营,人数都是只有数千人,只有一些随军兵卒家属,流民都不收。实力大家差不多,那就看资历岁数。
周大虎来这里只是想认识一些人,可没有多少妄想,出席拒敌会议的代表名额他只好求混天王或者高闯王了,不管成不成,他都要努力一次,这可是他来义军内部的主要目标之一。
很快山西义军的名额就选出来了,是一名老资历之人,绰号“管队”的一名义军首领,名叫王庆祥。他站起来向大家拱手一礼,脸上无悲无喜,便又坐了回去。大家上前一番恭贺后,便要各自返回自己的营寨。
周大虎心中有事,这是一个机会,便顾不上什么礼节,忽的站起来止住大家,大声说道,“各位慢走,敝人有一事想说,事关大家众人之事,还请大家驻步一听。”
几人停下脚步,目光冷漠的看着周大虎,停了半天后,白袍将军谢仁贵出声问道,“何事?有事就快点说。”
周大虎长出了一口气,重重的抱拳一礼道,“各位掌盘子,我等都是山西义军出身,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大家相聚一起就是有缘,我想咱们一起联合起来,互相帮助,对大家一起抵抗官军和发展壮大自己会有不少益处,也能防范一些实力强的义军吞并我们,还请各位认真考虑一下。”
这时那位拿到代表名额的“管队”突然开口说话道,“说着容易,却是难做,大家之间有多少信任?了解又有多少?况且大家都有自己的圈子,能割舍吗?大家都独立散漫惯了,听谁号令?问题太多,不实际,还是各自凭本事保命吧。不过大家倒是有些时候可以合作,平时聚一聚多联系一下,时间长了,大家都熟悉了感情也不错,到时候,倒可以商量我等合兵一起,共襄大计,现在吗呵呵!”
“大家说这样怎么样?”
周大虎抱拳一礼,肃声道,“小弟唐突了,管队说的是,大家多联络、多见面,今后再说。”
周大虎刚才的话也只是随便说说,他可没有那么天真,联合只是一个话头,义军中哪有好联合的,能联合的都是在一起长期作战,之间已有信任的将领,他才认识这些人几天,怎敢妄想一说就成?他算计的是在这几个月能和这些人熟悉,尤其是马鹞子李辅臣和白袍将军薛仁贵这两个人,临走之前或骗或擒住这两人,这样才是自己此行一大收获之一。
几人相互通报了一下自己营地地址,便纷纷告辞转回自己营地而去。而周大虎带着一丝满意而回,这趟行程有些出他意外,或许自己有些机会收服二人,真不行杀了也是可以,但这样做却是太可惜,能活到现在的义军将领都是不简单的人,经过了无数的厮杀和军阵大战,皆是百战余生的人杰,杀之太是可惜,不到最后一步,或者说有一丝希望,他都愿意争取二人。
周大虎心中高兴,身上顿感轻松,脚下生风一般,很快就到了自己大营之中,他只是稍作停留,便又去了邻近混天王的营寨。